姜清鱼身后,呼延善在妻女的搀扶下,也出来了。
呼延善的情况不错,但因为静卧十几年,腿脚没力气而已。
呼延赞见昏迷近二十年的大哥走出来,更加颤抖不已,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为何?
不是因为呼延善的清醒,而是因为呼延善恢复的太好了。
在他看来,呼延善即便醒了,也不过是废人而已,可是如今竟然自己走了出来,而且气色也不错。
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到从前的巅峰实力。
这说明,给他医病的江小鱼,医术已经达到了起死回骸之能。
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医师,怪不得宫景为和杨平栾找来的人,都对这女子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想想看,在修行界,医师本来就稀少,如果是低阶医师也就算了。
可医术达到姜清鱼这种,她身后一定会有无数强者拥护。
到时候,只要她一句话,那些强者就会疯狂的针对呼延家,针对他呼延赞。
那时只会有两种后果。
一,宫家也不愿与这样极具恐怖影响力的医师正面冲突,舍弃呼延家。
二,呼延祥为了保住自己,将自己一家四口抛出去,做挡箭牌。
总之,他们一家四口没有好下场。
呼延赞心中千回百转,可见这些年的管家不是白当的。
呼延列与呼延妃镇定许多,但也面色苍白。
杨平栾一声不出,现在那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连宫景为都脸色一变再变。
就算是宫家,也不愿意与一名高阶医师正面冲突。
这一幕落到曾萍芝一家眼中,顿时让他们惊呆了。
这个江小鱼是什么人啊?
穆勒二人闯进卧室,明显是来者不善,冲江小鱼去的。
可是,江小鱼一句话,二人就退了出来。
现在又把嚣张跋扈的呼延赞等人吓成这样,再想想江小鱼对呼延善说的话。
呼延婷,曾萍芝,呼延善咽了咽口水。
姜清鱼径直走向穆勒和柴鑫磊,“你们是?”
二人相视一眼,柴鑫磊抱拳道:“刚刚的事情只是意外,还请见谅!”
“抱歉!”穆勒的话很是言简意赅。
二人的态度让姜清鱼更奇怪了,“你们认识我?”
“我们是极光阁的,我是柴鑫磊,他是穆勒。”柴鑫磊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看了姑娘悍闯极光阁的符箓。”
“哦。”姜清鱼这才恍然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说嘛,自己何时长了一副门神脸,拥有望风而靡,一眼退敌的本领。
姜清鱼扫了眼呼延赞一家,尤其是呼延娣。
姜清鱼玉手朝她一挥,呼延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脸上一阵清凉之意。
她本能地摸了摸脸,发现脸上的浓妆竟然消失了。
“不用摸了。”姜清鱼挑了挑眉,“杏腮桃脸,明目皓齿,怪不得宫鞍能一眼看上你。”
“你……你说什么?”呼延娣一阵心虚。
呼延赞,牛桂香,呼延陶也目光闪烁。
“当初在街上与宫鞍偶遇的,是你,呼延娣,宫鞍‘一见钟情’的,也是你,不过你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德性。
情急之下,也是巧了,呼延婷随后也出现,你命丫鬟和随身小厮将随后而来的呼延婷故意推倒,引起宫鞍的注意,转移他对你的注意力。
这才有了后来的宫鞍要纳呼延婷为妾之事,而你极力逼迫呼延婷,不过是为了自己逃过此劫。”从霜一口气道。
呼延列和呼延妃张了张嘴,怪不得呼延赞一家对这件婚事这么上心,极力撺掇他们兄妹,并不惜代价地逼迫呼延婷。
也怪不得最近呼延娣总是浓妆艳抹。
以前的呼延娣虽然也化妆,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脂粉跟面似的往脸上糊。
呼延列和呼延妃兄妹俩突然有一种被利用的憋愤。
“三叔,此事我会向父亲禀报。”呼延列对呼延赞沉声道。
“列儿,你听三叔解释,我……”
呼延列抬手打断,“不用解释了,我父亲常年戍守边关,家里所有事情都由你全权负责,这么信任你,你却如此利用我们兄妹!妃儿,我们走吧。”
呼延列,呼延妃毫不犹豫地大步向门外走去。
呼延赞,牛桂香等人眼中浮现灰败之色,呼延列此举很明显了,将他们一家抛出去,面对江小鱼的怒火。
说白了,就是被当成了炮灰。
当然,呼延妃走了,宫景为也跟着走了,只是他出门前深深地望了眼柴鑫磊,阴毒之色一闪而过。
不管柴鑫磊为什么与自己解除关系,都是赤果果的羞辱了他,都是不可原谅,不可饶恕的。
不过宫景为没有注意到的是,同一时间,姜清鱼对从霜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三人消失后,杨平栾也走到呼延娣面前,面色阴沉道:“此事我会向叔叔禀报,不过,你的手已经没废了,叔叔肯定对你没兴趣了,那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