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慈抹掉眼角的泪滴,接着道:“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从笔试到秘境,重重考核,你处处作弊,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嫉妒之心,枉我那么信任你!”
“心慈,你……你说什么?”裘彬一瞬不瞬地盯着阮心慈看,似乎第一次认识她。
这个女孩,清纯,美丽,柔弱。
第一次见她,他就升起了浓浓的保护欲。
他暗自发誓,要保护这个女孩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如今,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明明知道人不是他杀的,她明明知道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裘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上前,握住阮心慈的手,再次呢喃道:“心慈,你说什么?”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心慈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面向乔永年等人,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各位长老以及各位同学,是心慈无能,御下不严,对不起大家对我的信任。
我请求师父及各位长老,对我处罚!”
她声音更咽,再次抹了把湿润的眼眶。
“算了!”乔永年摆了摆手,“这件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不要太自责。”
“真要是追究起来,从上到下,牵连的人太多了,本院不想滚雪球,牵扯不必要的人。”
“就是,学理会每天有这么多琐事,难免会出现纰漏,怎么能怪阮同学呢?”那些长老们个个都是花甲老头儿,怎么忍心责怪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有的督考执事和学理会监考,也上前安慰,“裘彬裘彬豺狐之心,与你有什么关系?”
就连那些普通学生,也纷纷表示体谅。
乔永年顿了片刻后,接着道:“当然,主要嫌犯还是要严惩的。
本院宣布,程万里身为主考官,制造黑幕,构陷学生,从即日起彻底撤销长老资格及一切待遇,并逐出学院。”
乔永年看向裘彬,接着道:“裘彬杀人证据成立,即日起被押入封灵狱。”
监狱与封灵狱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监狱,关押进入后,灵力不受影响。
而进入封灵狱的人,灵力被封印,随着时间的推移,封灵狱的大阵会抽走自身的能量,最后慢慢死亡。
所以,进入封灵狱,就相当于判了死刑。
而此时的裘彬,垂首站在那里,仿佛被悄悄抽走了精气神,好似一个将死之人。
他也的确与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此时的裘彬。
两个人上前,将裘彬拖走。
就在这时,甘静蓓跌跌撞撞挤进人群,看到这一幕,大声悲呼道:“彬哥!”
每天早上她都去找阮心慈,然而二人一起来学理会,或者去课区上课。
可是今早她到阮心慈的寝舍,刚跟阮心慈的丫鬟说了两句话,她的丫鬟就接到一个传讯。
紧接着就觉得一阵头昏,就不醒人事。
醒来后,她以为自己头晕的毛病又犯了,也没多想,就赶了过来,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听到同学们的议论,她才知道,是江小鱼的事情暴露了。
此时,她毁不当初。
当时若不是她与裘彬抱怨江小鱼,裘彬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彬哥!你们不能抓他,彬哥不是杀人凶手……”甘静蓓嘶声悲吼。
“蓓蓓!”阮心慈一把抓住要扑向裘彬的甘静蓓,“你冷静点,蓓蓓,这件事不是你能参与的!”
甘静蓓连拉带拽,被拖走。
而忧色重重的刘越坛,跟上被带走的裘彬,在进入封灵狱前叫住两名押守人员,悄悄问裘彬,“你告诉为师,朱俊力三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面对自己的师父,裘彬再也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不是,师父,我没有杀人!”
“那你告诉为师,到底为什么陷害江小鱼?你是什么样的人,为师最清楚,你刚才说的话,为师一个字都不信!”
“我……”裘彬声音更咽道:“师父,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没有人会相信我了!徒儿一时糊涂错付了那样……辜负了您的期望与栽培,对不起!”
裘彬朝刘越坛深深地鞠了躬。
“错付?什么意思?错付与谁?”刘越坛忙问。
然而就在此时,那两名押送者走了过来,“刘长老,时间到了,我们兄弟俩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见谅!”
刘越坛点了点头。
裘彬被押入封灵狱大门的瞬间,脑海中传来师父刘越坛的声音,“不要放弃,为师会想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裘彬脚下顿了顿,狠狠抹了把脸,消失在那沉重的,森然的墨色大门之后。
……
暮色苍茫,离月华学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谷。
平日里,这里是学生们浪漫幽会的好场所,但月华学院有规定,酉时以后必须归校,所以到了晚上,这里就冷清了下来。
此时,谷中只有一个人,白衣素裙,碧簪束发,在桔黄色的晚霞中,如仙子,正是阮心慈。
她是学理会会长,有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