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雁荷目光凌厉,“程万里,你少血口喷人,老身看你就是狗急跳墙!”
“乔院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与江小鱼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陷害他?”程万里为了让人相信他没有杀人,更加急切道。
“吕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沉默的严致瞻沉声道。
他虽尊为副院长,却曾是吕雁荷的徒弟。
可此事既然关系到吕雁荷,他不得不开口。
“回严副院长,老身确实没有做过。”吕雁荷朝严致瞻微微领首道。
虽是师徒,但毕竟尊卑有别,公共场合下,基本礼数还是要讲的。
严致瞻搂了搂墨色短须,在吕雁荷与程万里二人身上逡巡一圈。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后者身上,“程长老,既然你指控吕长老指使,那么本院问你,可有证据?”
“这……”程万里咬牙道:“没有!”
虽然他们通过传讯玉简联系过,但玉简上并不能留下信息。
“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此事与吕长老有关系了?”严致瞻再次开口。
吕雁荷冷哼一声,心中松了口气。
同时也庆幸自己培养出严致瞻这个爱徒,三两句话,就解决了。
此时,程万里毁恨万分。
为什么他受吕雁荷的摆布?
只因当年的一个错误。
那是程万里年轻时,外出办事,偶遇一名采药女。
身为富家公子的他,见惯了涂脂抹粉的大家小姐,乍看这种花巾锄耙的农家女子,很是新奇。
再加上那女子长的本身就很秀丽,程万里心思一动,就暂时停留。
与那女子朝夕相处,最后情窦初开的二人巫云楚雨到了一起。
但好景不长,程万里被家人的紧急传讯招回。
深知门不当户不对的程万里,瞒着农家女偷偷离开。
后来才知道,那女子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失去了贞洁,被家人鄙弃,自杀身亡。
而此事被当时药山的管理者吕雁荷,完完本本尽收眼底。
而当初秘境考核后,吕雁荷就用此事威胁程万里,如果不帮她除掉江小鱼,就将当年的事公布于众。
让众人看看,堂堂程大长老,曾经做过怎样的腌臜之事。
数百年了,依然逃不过当初的惩罚,当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可是,他的确没有杀人!
“副院长,请您明查,我真的没有杀人!”程万里朝乔永年磕头,颤声道。
向功霄上前一步,“副院长,江小鱼更不可能杀人,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理由。
再说,朱俊力与徐碧菁全部向江小鱼撕过生死战,江小鱼如果要杀人,对战过程中就杀了,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而又何苦去监狱杀人?!”
乔永年脸色阴沉。
江小鱼不用说了,已经排除嫌疑。
可程万里就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既然一时无法定论,就先将程万里关押起来,慢慢调查审问。”乔永年凝声道。
此事发展到这步,不是他能解决的,只能上报执法堂,展开调查了。
即便这样做,会心动院长大人,但如今也别无它法。
然而,上来两人刚要拖走程万里这时,就见一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匆匆穿过人群进来。
“孙狱长,你怎么来了?”见到此人,乔永年微微诧异道。
此人正是执管监狱的孙狱长,只见他朝乔永年等人拱手道:“两位副院长,关于昨晚的命案,孙某人有些话要说。”
“哦?请讲!”乔永年以为他调查出些蛛丝马迹。
“进来!”孙狱长向后招手一声。
一高一矮的两名青甲人来到众人面前,孙狱长指着两人道:“昨晚,朱俊力三人出事时,正是由这二人值守。”
随后,孙狱长沉声命道:“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说清楚!”
“是!”
那高个的狱卒望了眼裘彬,眼中满是义愤之色,“昨晚我二人值守,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旁人进去过,除了……”
见那狱卒语声迟滞,乔永年轻喝一声,“除了什么,快说!”
“除了裘副会长!”那狱卒最终咬牙道。
“什么?裘彬?”刘越坛不可置信一声。
“没错!”那矮个子的狱卒也开口了,“我二人一直认真把守,只有裘副会长进过监牢,而且据里面值守的兄弟说,裘副会长还问过朱俊力与徐碧菁的伤势。”
“还有……”那高个子狱卒接道:“裘副会长出来时,还给我二人一人一颗‘如意丹’。”
“你们胡说什么?”听到二人的话,裘彬大惊,“我是去过监牢,可我是去炼丹,我经常去那炼丹,哪次出来,不是都给你们一两颗丹药吗?”
还是那句话,残杀同门与诬陷,是两个性质。
如果被定罪为杀人犯,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你是每次都给我们丹药,但以前都是些强身健体,无头紧要的,加起来也没有如意丹贵重。”高个狱卒道。
说着,二人将如意丹拿了出来。
矮个道:“对不起裘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