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的吗?鲍鱼有的是,没人跟你抢!”驿卒揉着刚才被硌得生疼的后腰,忍不住大声抱怨凯利迪。
凯利迪好不容易喘上气了,却没多少力气站起来,只趴在地上缓着。
“没见过这么下三滥的,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要命的吃!”驿卒又说道,然后转向楚家小子:“你看看,说这人是一国王子,有人信吗?”
他实在是惊魂未定,因而口不择言。
先是担心凯利迪噎死在他们驿站,今儿驿丞不在,就他一个人值班,真出事儿了他可担不了责任,尤其这人还是沃斯国的王子。
后来好心救助凯利迪,又差点儿被他给祸祸死,这要是因为救个噎食的笨蛋把自己弄死了,那得多冤,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这也就是楚清没在,若是让楚清听见这话,指定给驿卒一個大脖溜——不值钱的玩意儿?我楚家人没到这边的时候你们能天天吃上鲍鱼?
还不用担心被核污水泡过。
鲍鱼生活在水流湍急、水温较低、海藻繁茂的海底岩礁地带,它们匍匐于岩礁缝隙和石洞中,需要人潜水到海底去采集。
运气好的,能在退潮时捡到一些。
所以想获取鲍鱼不比获取珍珠贝容易多少。
驿卒说不值钱,是因为楚家往内地运送干鲍经过驿站时,会时不时送他们一箱个头最小的,当做“永安公的关怀”。
既是送与驿站的,驿卒每次也能分到些,自然不用他花钱买,来之容易,便也不当好东西。
凯利迪可算缓过气、站了起来,见满地狼藉、非常可惜那些鲍鱼:“重新上一份!”
“还吃?!”狱卒揉着后腰,问话声都高了八度:“不长记性啊!”
凯利迪摸了摸喉咙,感受了下,好像不太难受,便说道:“你们大宣不是说因噎废食、一事无成吗?”
“可……可这最后一盘也让你给摔在地上了啊!”狱卒吼道:“我上哪儿给伱找去!”
凯利迪拍了桌子:“快去!”
驿卒苦着脸往外走。
“他要吃你就给他做便是!”楚家小子安慰道:“我们公爷又给送来几车蔬菜和粮食,海物也不少。”
哼哼,楚家小子想道:世子爷可说了,这是大客户、大肥羊,必须好吃好喝供着。
“那生蚝你们自己留着吃,别给他,”楚家小子低声交代驿卒:“免得补过头了他再吵着要姑娘!”
生蚝韭菜海狗丸,虎骨豹鞭鹿血酒,这道理,驿卒懂。
有专门留给自己吃的东西,不用全拿去喂四王子,驿卒自是高兴。
自打去年底“八风”登陆、楚家人前来救灾开始,他们驿站就能吃饱饭了,不仅能吃饱,还时常有新鲜海物送过来。
如今永安公亲自到来后,他们驿站的伙食就更好了,不仅海产管够,时不时还能吃上肉。
而且拖欠了小半年的俸禄,如今也都发放到手,真是苦尽甘来。
所以驿卒最愿意见到的就是楚家人,也十分听楚家人的话。
不过此时驿卒说道:“我瞅着,那厮好像不行……”
楚家小子:“怎么说?”
驿卒:“他刚到那天,倒是叫了几个瓦子的姑娘,结果姑娘们全被叫进房,又全被给打了出来;
他那侍卫说,是嫌给找的姑娘太丑,殿下生了气;
可依我看哪,怕是他那话儿不中用了。”
楚家小子:“嗯?你怎知的?”
驿卒把脸往身后凯利迪的房间甩了甩:“还咋知道,你说,脱光了的妞儿放你眼前儿,你能不激动?
对了,你见过骟过的猪没?见了母猪一点都不激动,就惦记吃,白白胖胖的!
哼,他被没被骟过咱不知道,反正是肯定不行的。”
自然是没被骟过,不然刚住进驿站时也不可能叫一群姑娘进房。
只是,大宣的姑娘再如何看起来比沃斯姑娘白皙娇嫩,也不能唤醒他征战床榻的雄心。
这件事的起因源于他爹。
沃斯王对凯利迪出使大宣替父求亲那次的表现极为不满,他认为他亲自去这一趟也是受了上次的影响,才让他铩羽而归。
沃斯王对四王子是一万个不满意,已经放出明话:凯利迪无需参与政事,只做个富贵王爷便好。
从那之后,凯利迪手中一切事务都被人接手,再无一丝权利,只给了他一片土地和牛羊让他混吃等死。
凯利迪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折磨姑娘,在一个又一个的日出日落之后,终于,凯利迪把命根子熬得和眼圈一样皱瘪干黑,消停了。
可漫漫长夜又该如何度过哟!
“啧啧,我跟你说,太折磨人了!”驿卒与楚家小子抱怨道:“越到晚上他就越折腾我,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然后第二天一早看我眼眶子青黑还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嘿我这暴脾气!
我就回话说:我脸色为啥差你不知道啊?昨晚咱俩都干啥你心里没数吗?!”
楚家小子听话听音,总觉得有哪儿不对,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刚才他进屋时看到的场景,不由得将目光逐渐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