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继续他的忽悠:“曹操不但喜欢唱歌跳舞听音乐,自己还作词作曲加奏乐、演唱;
而且曹操极具文采,《短歌行》、《度关山》、《对酒》、《蒿里》……这都他写的;
他的诗歌内容充实、语言质朴、遒劲,感情充沛,真挚感人、深沉,描写形象生动、自然。因此,特具生命力;可是!”
小宝话锋一转:“可是,有文采、有特长,那是他个人的事情,可他喜欢表现,这就不符合他的身份定位了;
他天天鼓捣这些,结果他手下的将领就有样学样,有事没事都吊吊嗓子;
你们想吧,万一曹操唱完歌,哪个将领附和得不好,肯定会得到曹操的“另眼看待”吧?这就会影响到军事吧?
可手下众臣附和得好,又会如何?继续唱!变本加厉啊,那正事儿还干不干了?这不是影响整个朝廷的风气嘛;
同样,皇子都跑去经商了,臣子怎么想?怎么干?上司为所欲为,下属就会曲意迎合,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宝可不打算跟皇子们合股做生意,那同被人家明抢有什么区别?
“再有啊,”小宝看着二皇子眼睛不时瞟向桌面蹴鞠,似有不甘心之意,又道:“我鼓捣这些东西也是因为喜欢,我喜欢制作小玩意、喜欢琢磨美食;
不然,我不写游记,写本如何以六岁稚龄考上秀才的书,我不得把钱都赚疯了?
别说各书院的学子们会买,就算是家里有小孩的,他们的父母也会买吧?”
五六七**十皇子们玩桌面蹴鞠的吵闹声音更响了,明显要盖住“以六岁稚龄考上秀才”的言论——皇子们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但是没证据。
二皇子一边质疑一边抬杠:“先前你说你的定位是赚钱养家才会鼓捣这些东西,这会儿又说你是因为喜欢,你不觉得你无法自圆其说吗?”
小宝一挑眉毛,满脸都是“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表情,说:“这不矛盾哪!
前几天我跟先生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先生还同我讲‘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的道理呢!
想干什么比不上喜欢干什么,喜欢干什么比不上以此为乐的人;
我的定位是赚钱养家,自然要找自己能引以为乐的事情去赚钱嘛,这样既不会觉得烦闷,也不会觉得疲累;
总比我削尖了脑袋死命扎在书堆里,然后拼命读书考学强吧?那样该多无聊,三年考一次,考不好再等三年?
我考童试的时候,跟我一个考场的,有个五十岁出头的爷爷,那时候我看着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
想到我若如他般白发苍苍还在考学,我娘亲就得更加白发苍苍还要供我读书,顿觉前途一片黑暗哪!
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你们……”
“哦?羡慕什么?”三皇子苹果才啃了一小半,小口小口啃,然后细嚼慢咽,斯文得很。
小宝:“羡慕你们出生就在天下人的终点线,而我等平凡人,好一点的,还在挤在科举这根独木桥的起点上,而更多人连这根独木桥都没有资格挤,因为他们读不起书、吃不饱饭。”
忽悠有时候也是一种学问。
绝大多数人都有避重就轻、好逸恶劳的思想,小宝在不知不觉中把这种思想放大。
三皇子听到这话并不赞同,因为他和大皇兄虽说身体不好,但是每天也要上课,就算身体抱恙不能去资善堂,也会有先生专门过来教导两个时辰。
三皇子说:“你说的不对,我们并没有出生在终点,我们也要上课的,父皇还会时不时考校我们的学问,考校不过关还要受罚。”
二皇子不由得点了点头,老大老三有病的都得受罚,他们这些没病的,受罚可是更严重。
先生罚他们,可以由伴读领罚,父皇罚他们,那得自己受着。
罚跪、罚抄书都是轻的,那通常是老大老三的特权,他们可是要挨藤条、打板子的,打完了,继续考校。
都被打得除了疼没别的感觉了,自然屡屡犯错,那就继续打。
对于皇子们来说,父皇来考校一次,他们就等于过一次鬼门关。
“我被打过手心,但是因为吃痛,心疾发作,父皇才没有再打,但是会罚我跪。”三皇子说。
三皇子可能是得到的父爱与母爱足够多,心理比身体可健康多了,别看**八的年龄,却还保有不少纯真少年的状态。
挨打,本不是什么好事,可三皇子说这话的时候,大皇子竟流露出一丝羡慕来。
皇帝与皇后的感情,相对其他妃子算是最好的,因而也对皇后的孩子最为用心,在学业方面还是要求比较严格。
皇后倒是没有对三皇子能不能当上太子而寄予厚望,在她心里,能平安活到老就算是最大心愿了。
心疾,是这个世界的不治之症,就算是轻症,平日看着跟好人一样,可一旦过度劳累、精神过于紧张,甚至熬夜、饮食油腻些都会犯病,犯病就会要命。
皇后是有底气的,因为只要她不犯大错,就没人能取代她的皇后之位,将来不论谁当太子,都得叫她一声母后。
即便登基为帝,也得尊她一声太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