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东城门,就见不少人排着队,这队伍十分长,远远的看不到尽头。
秦逸和锦岚对视一眼,走到排队人的身边问道:“你们这是在排什么队?这么长的队伍,今天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这都不知道,你不是北燕国的人吧?我们这是在排药膳堂的队,陶神医一天只看一百个病人,我都排三天了,才排到这里,至于买东西,这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预约上药膳堂的药膳,你若是也想找陶神医看病,就快去最后面排队,不然等下排的人又多了,你还不知道得排多久才能见上陶神医一面。”
陶神医?
锦岚和秦逸在外面倒是也听说过药膳堂的名头,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她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都没见过人流量那么大的。
学医之人,相互之间总会有些较量,锦岚来了兴致,伸手拉了一下秦逸的衣袖,“逸哥哥,我们先去这个药膳堂看看吧?”
秦逸看了一眼天色,摇了摇头,“不行,我昨天给父亲传了信,午膳前就要回去。”
“那我自己一个人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跟着你去秦府。”
“这样也行,我先带你找家客栈住下,等我回家看看情况,有时间就来找你。”
“嗯。”
秦逸带着锦岚去了城里最大的客栈入住,听到房钱是十两银子一晚的时候,秦逸都觉得自己幻听了,“掌柜,现如今住店怎么这么贵?”
“没看到街道上排那么长的队伍,这去药膳堂看病的都是一个人排队,其余陪着来的家属可不就要住店,东西二街上的客栈客房供不应求,现在都是这个价,我这也是刚有一个客人带自己家人看完病退了一间房,才有空房的,你要是嫌贵了,可以去南北二街去住,那边住一晚就只要一两银子。”
秦逸摸出钱袋,他身上的钱在外头都够用,没想到在家门前反而缺钱了。
他把钱袋打开,把钱都倒了出来,一脸纠结的看着锦岚,“小岚,我身上的银子只够你住五天的,你先住着,明天我给你送银子过来。”
锦岚摆摆手,“不用送钱,你忘了我是一个大夫了吗?我出去摆摆摊,就能把房钱赚到了。”
秦逸想到锦岚之前跟着他在外行走的时候,确实摆摊救治了不少人,钱也赚得不少,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先回家了。”
“好,逸哥哥慢走。”
锦岚目送秦逸离开,沿着街道上的队伍向药膳堂走。
这么大的名气,她还真想看看所谓的陶神医到底有多厉害。
落星撑着下巴给人把脉,她闭着眼,手摸在病人手腕上的脉动处,老半天没说话。
被把脉的病人见落星不说话,沉心静气的,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等了大概一刻钟,落星还是保持着一个动作,陈月生看着,推了姜福一把,“你去看看,小公子在干嘛呢。”
姜福无语,“掌柜的,您怎么不去?”这种容易挨揍的活干嘛总要他来干。
陈月生把姜福推出去,“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
老板娘扶着腰走过来,含笑的看着陈月生,“月生,你怎么总是盯着一个人欺负?”陈月生连忙走到老板娘身侧,搂住老板娘的腰,“若梅,你怀着身孕,怎么出来了,仔细动了胎气。”
“怕什么,动了胎气,还有落星在呢。”
女子怀胎最是危险,陈月生可不敢让若梅站在人那么多的地方。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往药膳堂里面走,上了二楼,将人放在床上,心才稍微安定,“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胎,外面有我和小公子照看,你若是觉得闷,就打开窗户看楼下。”
“嗯。”老板娘只能点头。
姜福被推到落星身侧,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不得不伸手去敲了敲桌子,“小公子,您看得怎么样了?”
落星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头懵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意识到自己给人把脉不小心睡着了,若无其事的在病人脉搏上摸了两下,而后拿起笔写方子。
写好方子,她偏头看着姜福,“这是第几个病人了?”
“九十三了。”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补觉了。”
昨天晚上苏御喝锦晟的喜酒,把自己喝了一个大醉,回来在他自己房间里哼哼唧唧了一个晚上,她和苏御的床只隔了一堵墙,被吵了一晚上没睡,她现在头昏脑涨,只想睡觉。
排在后面的人一脸委屈,陶神医,你怎么又偷懒,好不容易排到我们,又要多等一天。
你前几天还挂唯利是图的牌匾呢,怎么现在有钱赚,还那么偷懒?
我们现在原地求你唯利是图行不行?
很显然,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后眼睁睁的看着落星离开。
锦岚用了两个时辰走到药膳堂,她本来想租马车的,可路被堵了,马车完全就走不动,只能走过来。
走了那么久,她腿都酸死了。
到了药膳堂门前,一群人坐在地上,药膳堂的门都关了,他们还不肯走。
锦岚往门边走,一群本来想想呵斥她不要插队的人看到那张脸默默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