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走到椅子边上,慵懒的坐下,吊儿郎当的抖着腿,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让我代替**,你恶心谁呢?这几年我让锦晟在药膳堂里长住就不错了,还妄想你伤害过苏御之后,我还帮你们忙,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锦家主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拧着眉头,试图和落星打亲情牌,“锦家与陶家同气连枝,你爹若是泉下有知,见你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只怕也会心寒。”
“同气连枝?陶家灭门的时候你带着妻女跑得那么快,就怕惹祸上身,现在和我说同气连枝,是不是可笑了一点?”
锦家主脸色一僵,他低下头,努力保持镇定。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早就查不到了,陶落星应该不可能知道他是在陶然惹怒秦老家主之后,才带着妻女离开的。
“落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爹的关系,情同手足,我怎么可能知道陶家会出事,带着妻女离开。”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不必这么急着来找我,过两天你的宝贝女儿就要来松原城了,**的事,是锦岚自己乱跑弄出来的,怪不得旁人。”
锦家主眸光一亮,“你说真的?”
现如今药膳堂的地位在北燕国非比寻常,陶落星真不肯帮忙,他也不敢惹怒她。
若是锦岚真的会在两日内来松原城,他就只能让阿岚去了,阿岚能在外面待那么久,想来也不似最开始那样单纯,她若是嫁去秦家就是当家主母,没有人能够管得了她,又有自己在背后为她筹谋,秦家不就是锦家的囊中之物了。
落星看着锦家主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谋算,唇边的笑意更深,“你回去等两天不就知道了。”等锦岚来了松原城,一定会很高兴她送给她的这份儿大礼。
锦家主还是不太能确定,“你如何知道阿岚会在两日内回来?”
“整个北燕国都有我的耳目,我想知道谁在哪,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有消息,可不像你们锦家,找个人都找不到。”
“……”我……我那是没派人去找。
锦家主被落星鄙夷得气血不畅,他甩了一把袖子,继续往外走,“那我就不叨扰了,告辞。”
“陈掌柜,送客。”作为一个小仙女,该有的礼仪,是不会少的。
陈月生从外面进来,将锦家主送走,满头大汗的回到落星身边,“我说小公子,锦家主也走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看诊?再不出去,那群病人就要暴动了。”
三年多的时间,药膳堂的名声传遍整个北燕国,五湖四海来看病的人数不胜数,排队都排到了城门口。
因为药膳堂的存在,东西二街各个商铺的生意也十分火爆,松原城也成为国都之下第一繁华的城池。
药膳堂和各大商铺存在利害关系,秦家也不敢轻易对药膳堂出手,所以他们成为惹了秦家后,唯一没有受到秦家的挤兑,还在松原城立足的人。
现在门口排了那么多人,脾气总有不好的,等烦了拆房子都是有可能的。
落星不为所动,伸伸懒腰往楼上走,“让他们等着,就说前两天有人拆了我的对联,我不高兴出去玩了。”
“小公子,那也是因为您那对联太嚣张了,上联:神医,包治百病。下联:无银,不得入内。横批:唯利是图,哪有人给大门贴这样的对联的。”
落星脚步一顿,回头眯眼看着陈月生,“你这么说,我的对联是你们给拆了的?”
“咳……”陈月生退后一步轻咳了两声,“不是我干的。”
一群看热闹的店小二见陈月生准备甩锅,立即跑过来,“小公子,就是掌柜吩咐我们拆的。”在药膳堂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公子。
我们可无辜了。
要罚就罚掌柜去。
陈月生冷眉一竖,捏了捏拳头,“你们说什么?谁吩咐拆的?”
几个店小二横了心,不受陈月生要挟,“就是掌柜你说要拆的。”
“分明是你们先说对联太嚣张的吧?”
“可我们没说要拆。”
几个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落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从怀里拿出棉花塞住耳朵继续往楼上走。
几个店小二见落星走了,对上陈月生想打人的目光,麻溜的跑出药膳堂,告诉排队的人今日不开张。
“今天怎么不开张?我都排队排了十天才排到我,你们却告诉你我不开张,这也太过分了吧。”
“陶神医心情不好,这人嘛,总有个心情不好不想干活的时候,你们也多谅解一下。”
“谅解?谅解不了,快把陶神医叫出来,他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排在男子身后的几个人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兄台好勇气,就看你的了,把陶神医叫出来,等下我给你十两银子。”
男子左右看了一眼,就见他身边成了一个中空,他在站在药膳堂和排队的人中间。
“……”这么不讲义气的吗?
把人叫出来,不就大家都得利。
没人一起闹事,男子也不敢自己一个人闹,只能偃旗息鼓继续排着队。
几个店小二见到此情况,松了一口气,小公子的威名果然是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