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沈良看来,她就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这一点,从他那仿佛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中就能看的出来。
为了打消沈良的疑虑,她只能换一种方式和他说了。
“怎么?我吓到你了?”顾诀笑着问道。
沈良先是一怔,接着又是不自然地一笑,“说实话,确实有点儿。”
“这件事情,还要从我被苏晚晚推下悬崖的事情说起,你是我的主治医生,也是陆之琛最好的朋友,对我昏迷前的性格也很了解吧,是不是觉得醒来后的我,与之前的我判若两人?”顾诀问道。
沈良傻傻地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
以前的顾诀是一个非常任性且毫无城府的人,再看现在的顾诀,除了长相一样,与之前的性格完全不同,甚至气质上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说实话,他也曾经疑惑过,后来得出的结论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才会让自己成长了吧。
没有想到,竟然是另有原因?
“那次昏迷了整整一年,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个有呼吸的植物人,但只有我自己明白,在那一年里面,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如果非要给其一个定义的话,只能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吧。”
是的,就说成是梦吧,只有这个理由,听起来才正常一些。
“什么梦?”显然沈良被激发起了兴趣。
“梦里,我不是苏决,而是另外一个身份,一个跳舞的艺人顾诀,梦里面,我和林霄是一对共患难的恋人,很快就要步入婚礼的殿堂时,却让我知道了一件天崩地裂的真相。”
毕竟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很多时候,顾诀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摸着这俱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身体,她也觉得很疑惑,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很早就想找个人诉说一下了。
今天,她向沈良道出了这些,不仅因为对他的信任,更是因为他是从医的,不知道在医学角度上,能否解释一下这种现象。
“林霄?”沈良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林霄,现实中我的死对头。”顾诀咬牙切齿地说着,对于那个渣男,她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然后呢?”
“在我们既将结婚的前夕,让我发现了他和我最好的闺蜜在一起的事情,我很伤心,很愤怒,可还没来的及报复那两个畜生,我就因为一场意外摔死在舞台上。”
听到这里,沈良的脸色都变了,确实很不可思议。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我醒来后,才会脱胎换骨,不再和陆之琛作对,甚至对他百依百顺,想尽办法讨好他,就是因为,我想借用陆之琛的势力报复他们。”
“难怪你总是针对林霄和宁薇,虽然你们之间的确有些过节,但你的报复也确实有些过激了,现在听到你说出原因,我也终于明白了,只是可怜了之琛,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只宠你入骨的男人,却被你只当成了利用品。”
“你错了,陆之琛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顾诀一脸正色地说道:“很早之前就很爱他,只是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感情罢了,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沈良目光灼灼地看着顾诀,似是在努力梳理着顾诀刚才说得这些话。
顾诀下意识转移了话题,“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学医的,不知道我的经历是否能用医学的角度来解释,关于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陆之琛、央央说过,我怕他们会以为我精神病分裂。”说到这里,她自嘲的一笑、
沈良非常正色地点了点头,明显相信了她的话。
再者,即使是梦,却也和真实情况融合了,我知道林霄和宁薇之间狼狈为奸的很多细节,并且能够轻而易举的抓到他们的把柄,从而威胁到他们。
梦里,我把宁薇当成我最要好的姐妹,我宁愿掩盖的我光芒,成全她的事业,甚至无数次做她的替身,到头来,却一直被他们当成傻子耍,不但利用了我,还睡了我的男人,你能够理解这种感受吗?
沈良没有回应,显然已经听的入了迷,沉浸在她的“故事”情节当中。
“所以,当我醒来后,我倍加珍惜和央央之前的姐妹情,我们两个人甘愿为彼此两肋插刀,谁敢欺负央央,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她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妹,真是一种幸运。”沈良有感而发。
“她能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顾诀也说道。
沈良自嘲地一笑,“是吗?恐怕她自己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所以,不要被眼前的景象蒙蔽了双眼,有的时候,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未必都是真相,更不要轻意相信某个人说的话,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双眼,错怪甚至错失了无辜的人。”
“你想说什么?”沈良再次问道。
顾诀微微叹息一声,“那个梦,就像是我另一世的一场经历,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以及爱情友情的背叛,最后却是用死来为自己的愚蠢买单。是怪自己有眼无珠、错信了她人也好,还是怪自己的福浅命薄、红颜薄命也罢,我总觉得,但凡心中有些警惕,尝试着求证一下,也不会落得那种惨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