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桐越发的惊恐,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突然,真相就在面前时,她有些不敢面对了,一想到那天晚上她所承受的种种屈辱,就恨不得将那个残害自己的人掐死。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那个人就是墨一泸。
“放开我,不要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简桐顿时失控,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大喊大叫着。
墨一泸的脸黑到了谷底,他低吼了一声,“闭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简桐被他声音弄得一怔,也停下了动作,可屈辱的泪水早已决堤,并从脸上蔓延开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可墨一泸不但对她的样子不屑一顾,更是一脸的嫌弃,他厌恶地放开她,后退了几步,以此与她保持距离,好像面前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肮脏的物种。
“你放心,我对你也丝毫不感兴趣,那天晚上,我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药,不然,就算你主动倒贴我,我都不稀罕。”
虽然,墨一泸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很是嚣张,却让简桐那颗愤怒的心舒畅了不少。
“你被人下了药,也就是说,你也是被人陷害了?”简桐问道。
“如若不然呢?我当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些大意了,就给了某人可乘之机,事后,我把往我酒水下药的小子送上了西天。”
“给我们下药的难道是同一人?”简桐拧着眉心问道。
那晚以后,她派手下的人去查,当时酒店给她送饮料的服务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此人的踪影,原来那个人早就被墨一泸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简桐的心里才有了那么一丝丝报复后的快感,只可惜,不是她亲手弄死的那个人,否则,她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你清楚吗?”简桐又问道。
“我想你已经心中有数,何必再来问我?”
“是陆晓雅吗?”
“你很聪明。”算是肯定的回应。
“陆晓雅,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简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你?你和陆晓雅认识?或者说,你们之间有过节?”
墨一泸冷冷地一笑,“我跟陆晓雅不认识,但我认识陆尧,我们在一起合作过,不过那次合作是以失改而告终的。”
此时的简桐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多余的时间分析那些与她无关的事,她只想知道为什么陆晓雅会把自己送到了墨一泸的房间。
“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简桐变得不耐烦。
墨一泸淡然一笑,“一开始,陆晓雅是想把你赏赐给陆尧的,但陆尧死活不从,因为他一直都喜欢陆晓雅,后来,在陆晓雅的逼迫下,把我当成了他们的目标。”
末了,他又解释道:“关于整个过程,我一开始都不清楚,事后我才调查出来的。”
“混蛋陆晓雅,还有陆尧。”简桐咬牙切齿。
墨一泸说道:“其实陆尧是条好汉,只可惜,有眼无珠,喜欢上了陆晓雅那种胸大无脑的人,注定这辈子要毁在那对母女的手上了。”
说完,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无比惋惜。
简桐都不清楚墨一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一张脸都显得无比难看,更多的是对陆晓雅和陆尧的憎恨。
很好,这些人,她都不会放过,她要一个一个的报复回来,她要让这些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顾诀到了沈良所在的会所,来到约定的房间门口,就听到沈良不悦的声音。
“爸,你为什么要去医院,为什么还要去刺激她,医生说过了,她刚做完了手术,受不得刺激……喂?喂?”
很明显,沈良正在和沈父打电话,沈父一怒之下把电话给挂了。
顾诀敲了敲门,沈良连忙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柔声说道:“请进。”
顾诀推门走了进去,笑着问道:“又和沈伯父生气了?”
沈良无奈地一笑,“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那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顾诀笑着说,甚至心里面还有些羡慕,毕竟,她经过了两个世界,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反而羡慕他们,至少还有个人和你吵嘴架。
“快坐吧。”沈良起身说道。
顾诀点了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下。
才坐下,目光恰巧落在沈良的右手手臂上,上面已经肿了起来,而有血迹印出,她下意识扫视了一下旁边,目光定格对面的玻璃窗上,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
“你的手受伤了?”顾诀关切地问道。
沈良的双眸微敛,说道:“不小心擦破了皮,小伤而已。”
明明就是自己弄伤的,他非要说是不小心擦伤的,既然他不想说,顾诀也不好诉穿。
她能想象到,失去孩子对沈良的打击很大,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伤痛和郁闷,却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带给任何人。
这就是男人,一个将内心的委屈和痛苦默默地咽到肚子里的男人。
“我刚从医院回来。”顾诀开口说道。
“哦。”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