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被马幼薇兄妹仨给气到了,头脑忽然一阵眩晕,往后退了两步,被三儿媳米氏给扶住了。
“你们这几个死崽子,敢这样对我说话,还敢不认我这个奶奶,你们这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叔明可还要科举呢,我要是去书院闹,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我看他还怎么考举人功名。
杨氏,你要是现在就去亭部帮忙说情,把富贵放出来,我就不跟你们计较刚刚的事情,不然......”
鲁氏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指望着杨梅,未尽之语警告意味亦是十分的明显。
马伯旺、马仲兴和马幼薇兄妹仨这下子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了。
他们真没想到自己奶奶会为了马富贵那个好吃懒做的孙子,拿马叔明的前程来要挟他们就范。
为什么奶奶要这么的偏心?
马富贵是她的亲孙子,难道马叔明就不是了?
他们一家自打爹去从军失去消息后,就被爷奶赶了出来,两家也断了亲。
可从血缘上讲,他们也还是亲人啊!
为什么爷奶他们能这么狠?
马幼薇眼圈通红,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杨梅轻轻拍了拍闺女的手背,低声道:“放心,有娘在。”
说完,杨梅就从俩儿子中间走了出来,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去扫老宅那边的人一眼。
鲁氏以为杨梅要妥协了,三角眼里隐藏着一丝得意。
这会儿,院门前围着一圈人墙,杨梅看到了族长和村长也都来了,冲二人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
“大家刚刚都听到了,我这位前婆婆为了保住马富贵这个孙子,是如何威胁我这个受害者的。
在场的诸位,都请为我做个见证。
不管是老宅那边的哪一个人,只要胆敢去我儿子的书院闹,去撒泼耍无赖毁我儿子名声,那我就敢去县衙告,告马富贵拦路抢劫谋财害命。
昨天送马富贵去亭部受审的那位好汉,想必也是路见不平的好心人。
到时候,有他相助,县衙彻查定罪的话,马富贵就不是被送去采石场劳改半年那么简单了,说不准,还得进去蹲上十年八载的。”
杨梅这话一出来,有村民激动叫好,也有人觉得她狠心绝情的。
族长和村长倒是看得明白,知道杨梅这样强硬,是为了绝了老宅那些人的心思。
原本马富贵要被送去采石场劳改,村长觉得传出去挺丢脸。
现在看来,丢脸总好过放任一个毒瘤在村里祸害其他人。
村长和族长小声交流一番后,二人站出来替杨梅主持公道了。
赵氏听话听音,知道儿子这一回,是真的要受苦了,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骂杨梅狠毒,等着天收。
鲁氏六十多岁的人了,也跟着闹腾。
刘春草跟她娘和大哥来到自家院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鲁氏要死要活的,闹着要一头撞死在杨梅家门口。
杨梅笑眯眯的让开地方,指着那黄泥夯实的土墙对鲁氏说:“来来来,冲这儿撞!
最好用点力气,一头就能碰死,省得要死不活的最后遭罪。
咱也算婆媳一场,我最后也对你尽点心意,你死了后,我负责给你打副厚点的棺材.....”
鲁氏要寻死本就是做给族长和村长看的,现在被杨梅这么明朝暗讽带诅咒的,她急火上头,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米氏高声喊着‘娘’,赵氏和马老三一看不好,也手忙脚乱的上前去掐人中。
门前的闹剧是一出又一出的演,看热闹的村民也一波又一波的来。
有族长和村长收尾,杨梅索性进了院子,去了厨房冲糖水,打算一会儿村长和族长进来的时候,给他们喝。
很快,老宅的那些人都被打发走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慢慢散开。
村长和族长被马伯旺兄弟俩招呼着进院子坐。
马幼薇跟几个年轻媳妇闲聊了两句,正打算进屋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刘春草一行人。
“二嫂,你怎么回来了?”马幼薇皱着眉头走下门前的石阶。
刘春草身后的老婆子和男人,马幼薇认出来是二嫂的娘和大哥,含笑冲二人打了声招呼。
刘春草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小妹,我娘和大哥今天送我回来。
我......我回去反省了,也知道错了,我今天是回来向娘道歉的。
小妹,你一会儿能不能也帮帮二嫂,跟娘说几句好话?
我好想大宝和小宝他们......”
马幼薇看刘春草眼圈红红的,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
“二嫂,娘是讲道理的人。
只要一会儿你认错态度真诚一些,让娘看到你的改变,娘不会把你赶回去的。”马幼薇道。
有小姑子这话,刘春草放心了许多。
她主动挽住了马幼薇的手臂,笑着说:“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这几天,大宝小宝都还好吧?不知道有没有想我?”
马幼薇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刘春草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她嗅觉一向都挺灵敏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