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貂皮大氅一件、蚕丝被三套、银冠三顶、和合二仙屏风一扇、羊毛坐枕一对、精装图画本一箱……”
一件接着一件的东西搬进了鹓雏宫。
羡煞了路过的宫女、男侍。
里面随随便便一个东西,就够他们吃许久了。
许多男侍未免有些许心动。
以往昭和从未纳男妃,他们又听着那些传闻,自是不太敢接近昭和。
如今看着一个小小的正五品侍郎都能得到这种待遇,真是嫉妒的让人红眼睛。
而这些东西却没有惊起乐天心中的半分波澜。
这些东西对以前的他来说,就是招招手就能得到的东西,真的是不稀奇。
鹓雏宫的宫女、男侍们见自己主子就算这般也是宠辱不惊,更是暗自道:以后定要好好服侍主儿,定能有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德主子,这些便是全部的东西了,奴便告退了。”
荣才她们皆行礼。
乐天淡淡道:“嗯。”
荣才和荣喜有些茫然,就一个“嗯”?没了?
不说赏赐,好听的话起码得说说吧?
往日先帝的男妃们还住在这边的时候,吃穿住行也是她们仪元宫一手操办的。
她们又得脸,多少男妃等着巴结她们。
如今君上的新纳的男妃竟连多说几句话也不肯。
当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
要不是那五两银子,她们真的会觉得这德侍郎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是。”
乐天却没想那么多,以为给了赏钱便罢了。
等她们走了以后,鹓雏宫的大门立马紧紧闭上,里面也没有一点声响传出来。
而鸿鹄宫这边却有着另外一幅光景。
宫女和男侍的数量和鹓雏宫那边是一样的多,但人就显得不太机灵,也有点懒懒散散的模样。
这些个刚入鸿鹄宫的宫女、男侍们本想着这鸿鹄宫的差事是个好差事。
可当她们见到主子的真言的时候,心顿时凉了半截。
为什么宫里会有这么老的男妃!
这么大年纪都能当女君的父君了好不好?
张淮景表示,我……我还未到三十岁呢,没那么夸张吧。
他一向不喜欢刮胡子,任由它在他脸上野蛮生长,所以显老了起码有十岁。
也难怪这些宫女、男侍觉得前途无望了。
荣喜她们也是草草了事,将东西送了便立马离开了鸿鹄宫,一刻也不愿多待的模样。
张淮景神经大,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嘻嘻的要去鹓雏宫。
他的大宫女魏微警惕问道:“主子,你要去哪?”
张淮景一脸凶相:“本君要去鹓雏宫看看德侍郎。”
魏微有些被吓到了。
母亲,这里有个人长得好凶,呜呜呜,为什么君上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嘛,我要逃离!
张淮景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从正宫口走了出去。
他也不喜欢有人跟着。
张淮景来到鹓雏宫,敲了敲宫门:“有人吗。”
守门的女侍卫打开门,看见是张淮景,行礼道:“才侍郎。”
张淮景干咳两声:“本君来找德侍郎。”
她们立马把门给开了:“请。”
乐天有过吩咐,如果是才侍郎过来要求见他就不必通传,所以张淮景畅通无阻的进了鹓雏宫。
宫内流画去了库房,只留着一个小宫女在室内。
乐天看见张淮景过来了,很是高兴,道:“你先出去,本君和才侍郎说会儿子话。”
小宫女行礼:“是。”
张淮景啧啧道:“你这宫殿可比我那里气派多了,乐天,女君果然还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好的宫殿给你住。”
他穿的不多,在外面走路的时候,冷风一吹,还挺冷的,一进到这殿内,立马是暖风习习,驱散了全身的寒冷。
乐天给他倒了一杯茶:“淮哥,你那边怎么样?”
张淮景吹也没吹,直接拿着热茶就喝了起来:“我那边的人懒懒散散的,热水都没烧,等过几天就收拾她们。”
乐天点头:“淮哥,君上有没有偷偷见过你?”
张淮景疑惑的问道:“为何这样问,自昨日我们一起入了宫,我便没有见过她。”
乐天忧心忡忡:“你说,昭和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张淮景把杯子拍到桌子上:“她敢!她要是敢这样,我张淮景第一个饶不了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放宽心,她虽残暴,但的确是言出必行,她即是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她不那样做。”
乐天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的道理,脸色也随之缓和了些:“罢了,明日就是科举考试了,左不过明日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