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将那金属片放在桌上,“你说的是这个?”
苏榕榕看到它,又退了一步,“就是它,难道是您袭击我们?”
“没错,只是试试你们的胆量,能走进这迷雾,还能安全下井在木屋里找到我,也是你们的本事,不过上面绿气确实是我抹的毒药,人一旦沾上,不出半小时口吐白沫而亡,但他却还能保持脸色无恙,你不想知道原因?”
这话到是提醒了苏榕榕,她走向南宫掠面前,替他把脉,脉象平稳,面容光泽,嘴唇红润,脖子也无浮肿。
现在确定南宫掠根本就无事,“南宫掠,你等我,只要扎一针,你的毒就解了。”
看他依旧淡定的闭着眼睛,苏榕榕这次毫不客气的取出银针,刚要下针,手腕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南宫掠睁开眼睛,黑眸吃惊的看着她,“苏榕榕,你真敢下去手?”
苏榕榕对他笑了笑,“南宫掠,我早就看出你装睡了,不过你的演技太烂,很容易让人识破,既然你刚醒,就让针彻底将你扎清醒。”
手上的针用力往下一扎,苏榕榕正等着听他叫出声,没想到他竟然忍下了一针的痛。
“浪费我的时间。”
苏榕榕将针拔掉,转身一瞬,就见南宫掠忍了片刻的痛,全在脸上释放。
男人看着他们,不由羡慕的叹道:“年轻真好,如果我的儿子还在,差不多也有你们这么大,可惜他命薄,你们赶紧离开,晚上再走,很难走出树林。”
南宫掠已经从床上起身,看向那个男人,说出心里疑惑,“我既然中毒,为什么没有死?”
“我也想知道,你没死的原因,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深邃的黑眸一怔,脸上浮现异色,“身上只觉得一热,突然被一股热力惊醒,其它没有感觉。”
男人听后,意识到南宫掠并非普通人的体质,竟然可以抗毒,感觉不可思议。
“你以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南宫掠听到这句话,脑中突然想起一事,“四年前,我在野外被蛇咬过,以为那次我不会醒来,没想到身体也有跟这次同样的感觉,昏迷几分钟,突然清醒,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说了也没人相信。”
四年前南宫掠被蛇咬过?苏榕榕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南宫掠,你去过远山密林?”
他看向她诧异的眼神,“是,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难道你去过?”
苏榕榕怔了怔,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却没认出?她记性也不差,难道是净师父把她那段记忆消除了?
南宫掠看她失神的样子,想到需要在天黑前离开,着急说道:“苏榕榕,你想什么?是打算在这里住一晚?”
她将思绪抽离出来,本想说出心里的话,看到天有些暗下来,决定离开在说。
苏榕榕懒理他的话,走出木屋,南宫掠只是礼貌似的跟男人点了头离开。
他们走出木屋,直接进入了隧道,苏榕榕想到他装睡的事情,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
“看不出你竟然是这种人,醒来为什么不说话,还让我背你这么久?沉得的像个死猪,想不到你还挺有肉。”
南宫掠黑眸一沉,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神色,竟然说他像猪?
“苏榕榕,我是为你受了伤,你不关心我的伤势,吐槽我的体重?”
苏榕榕对他尴尬一笑,“不是吐槽,说的事实,看不出南宫掠竟然还会装睡,你的行为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我们需要走快点,天黑下不了山,很难走出树林。”
南宫掠到是一脸的自信,觉得难度不大,“有我在,就不会迷路,还是我在前面,你在后面跟着。”
她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不过还是走在他身后,想把机会给他,如果走不出,就是打他的脸。
他们顺利走出隧道,到了井下,怎么出去成了现在面临的问题。
苏榕榕对他说道:“我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井下四周没有能上去的梯子,难道让我们徒手爬上去?”
南宫掠薄唇勾起浅笑,他认为既然可以进来,同样也能轻易走出。
井下四周被杂草覆盖,他走进,用手摸了杂草下面,被他摸出了往里凹陷的坑,他随后用手拔掉草,可以上去的土坑出现。
苏榕榕不可置信睁大眼睛,没想井下真的有上去的地方?
她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然,“我们运气不错,要不你先上去?”
苏榕榕有恐高症,对高的地方会眩晕,这件事她不能告诉南宫掠,免得被他吐槽。
南宫掠没拒绝,动作利落的踩上土坑,顺利出了井口,苏榕榕给他看着时间,竟然用了十分钟?
他站在井口,对她喊着,“苏榕榕上来,按我说的做,脚要踩稳,身体向前倾,眼睛要看上方。”
苏榕榕深吸口气,心里默念净心决,她一定可以的,脚下踩着土坑,提心吊胆的上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掠见她停下,似乎看出她害怕的样子,“苏榕榕,你这样天黑了我们也走不出去,你胆子不是很大,顺城公寓你都敢进去,你难道害怕这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