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掠似乎听到了苏榕榕的话,手指在动,他刚才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晕过去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突然一热,感觉有苏醒的迹象。
很快,他缓缓睁开眼睛,吃惊发现苏榕榕正在背他,南宫掠本想拒绝,脑中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薄唇勾起意味深长。
苏榕榕看着前方似乎有出口,上气不接下气说着,“南宫掠,你在坚持,我们很快就出去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背着你好累,难道不应该是你背我,等你醒来,一定要跟你算这笔帐。”
南宫掠在她背后做着各种微妙的表情,苏榕榕却浑然不知,以为他还在昏迷。
出口终于走出,苏榕榕实在扛不住了,身体重心不稳,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
耳边隐约听到南宫掠吃痛的声音,苏榕榕清眸诧异的看着他,南宫掠反应迅速,立即恢复装睡的状态。
刚刚那个声音,她听得很清楚,就是南宫掠的声音。
苏榕榕靠近他,用手拍了拍的他的脸,没反应,她用手捏住他的耳朵,还是没反应。
难道我听错了?南宫掠你要是没事最好,如果有事我不知道怎么跟南家交代。
她起身看向四周的环境,被她看到前方有个木屋,只是找东西,却感觉像是进入了梦境,特别不真实。
苏榕榕刚要走进那个木屋,突然想起南宫掠还躺在地上,她转身看向他,又不忍心丢下他一人在这。
她再次背上他,南宫掠偷看着她,苏榕榕脸上有了犹豫,又改变了主意,她回眸一瞬,看到南宫掠正在闭眼,纤眉微皱。
看破并没有说破,苏榕榕唇角勾起深意,她没有背他,也没有扶他,而是手拖住他的腋下,将他在地上拖着走。
苏榕榕,你竟然拖着我走?不行,我不能让她看出异常。
苏榕榕感到很不可思议,看你能坚持多久?
她将他拖到了木屋里的床上,终于松口气,桌上有水,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手机这时发来信息,她看了一眼男人的定位是在木屋,清眸划过一抹复杂,开始在屋里寻找。
木屋门这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穿着道袍的男人,脸很生,苏榕榕从未见过他,她身体向后一退,严肃道:“你是谁?”
男人脸上一半被面具遮着,另一半皮肤也是布满皱纹,“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兑现承诺,还你东西。”
苏榕榕心里一紧,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
“你是隐山观的人?”
男人摇着头,“我不是,净师父好心让我住在这木屋里,没想到会意外认识他身边的徒弟苏榕榕。”
他果然认识她?“你不会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才会想到用这个办法让我见你?”
男人笑了笑,“你这么说也没错,那晚我有经过顺城公寓,在里面无意间捡到了你的布包,没见到你包里东西前,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直到我看到只有隐山观才会有的草药和药丸,还有那枚银针也是经过特殊材质提炼而成,我才知道你是净师父的徒弟,于是想到利用欧阳晴引你来这里。”
这个解释苏榕榕听不出任何漏洞,“我明白你并不是想要我包里的东西,而是想见我?究竟见我有何目的?”
男人突然背对她,将脸上遮了一半的面具摘掉,好心提醒她,“你要做好准备,不要被我的脸吓到。”
苏榕榕一听,明白他的意思,她什么人没见过,净师父为了让她克服恐惧,曾经亲眼目睹脸上皮肤烂掉的人,她亲眼看到净师父用神奇的草药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变成了皮肤完整的美脸,手法堪称一绝。
如今她也学到这本事,当她看到男人戴着半张面具,脑中已经想到他的脸应该是毁了容。
声音依旧淡定自若,“没关系,你转过来让我看下你的脸?”
男人怔了怔,转身一瞬,苏榕榕可以用一词形容,触目惊心。
这半张脸还是让她的心颤了一下,不过,苏榕榕很快恢复平静,
“您这脸是怎么弄的,方便说下吗?”
男人对他过往经历有些排斥,激动地说道:“能治你就治,不能治,带他快点离开。”
苏榕榕摇着头,解释道:“您别生气,我不是揭您过去得伤疤,能看出您的脸被火烧过,脸上皮肤都扭曲在一起,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您不想说,我不会问,这么严重,怎么会认为我能治好你?”
“因为你是净师父的徒弟,他当年把一个满脸溃烂的人治愈,这件事我知道,我能活下去也是因为他救了我,他曾经用过各种方式治过我的脸,但都失败告终,我脸上的皮肤是烧伤,就算植皮也会有疤,我觉得这辈子带着这张脸苟活于世,可是心理有事放不下,这张脸又怎么能见人,出于直觉,我想到你或许可以帮我,至少能恢复三层让人看我不在那么恐怖。”
男人说的让苏榕榕心里无法拒绝,即便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想大胆的试一次。
“好,我答应帮你,只是需要时间,你能等吗?”
“不能,我希望越快越好。”
苏榕榕脸上浮现难色,看出他很着急的样子,也许就是那件他放不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