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顾总和我的未婚妻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慕寒洲牙齿咬得嘎吱响。
如果不是不想明目张胆伤人,他手中提着的保温桶,很有可能直接扣到顾夜宸的脑袋上。
慕寒洲进门时,顾夜宸就注意到他。
看他提着保温桶,再看他沉得滴水的脸庞,身为男人,顾夜宸哪里看不透他别扭又傲娇的小情绪。
有喜欢也不敢说,不配有真感情,这就是他们这类男人的通病。
适用于慕寒洲,同样也适用于他顾夜宸。
讽刺扯扯嘴角,顾夜宸看看云楚薇:“慕总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接着转头看慕寒洲,挑衅一笑:“如果薇薇真是你的未婚妻,那么住在你家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怀着孕,还得不到更好的照顾,学业无法继续也就罢了,就连工作都无法保障,堂堂慕家走出来的名媛,竟只能蜗居在学校宿舍,岌岌可危的生存着?”
这等打人打脸的狠话,也就只有顾夜宸敢说,然而慕寒洲并不被激怒。
“顾家的破事你理清楚了,竟有闲心来插手我慕家的闲事?”他居高临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语气却是悠然:“如果你真有闲心,不如好好想想你父亲的第三个妻子第四个儿子该怎么处理,自家家务事都没扯清楚,倒有闲心来管别人的事,顾总,要是你母亲知道你这么热心助人,她应该会很欣慰吧。”
说完,慕寒洲就拿出手机:“既然你无法回答,不如我这就给顾宴开顾董打个电话,问问他顾家的家务事处理进度,他是不是把你排除出权力中心了,你才这么的被动,主动挑衅却被反杀,竟无话可说。”
论言辞锋利,慕寒洲还没输过。
这是多年商场驰骋养出来的功夫。
顾夜宸完美无瑕的俊脸,终于裂开了,脸庞浮现出与春风得意不相符的隐忍不甘。
“还不快滚?”低喝了一声,慕寒洲直接动手,扯着顾夜宸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病房的门重新被锁上,他背转身,顶着一双阴翳的眼,沉沉走向云楚薇。
“我竟从来不知道,你和顾夜宸的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改刚刚的笃定,他变得咬牙切齿。
是了,只有对别人,他才会高冷淡漠,运筹帷幄,而对她,什么喜怒不形于色都是浮云,他就是个暴躁易怒的狗男人。
既然都是狗男人了,还撕破脸了,又被撞破了,云楚薇自然不屑于给他好脸色:“是,我和顾夜宸的交情就是挺好,除了他,我还有其他几个朋友,他们虽然没你有钱,但也没你变态,也只有和他们,我才真真正正的像个人,而不是悲欢都不由自己的所有物。”
变态二字,她特意加重语气,慕寒洲脸色更黑:“我变态,顾夜宸就不变态了?你以为他真对你好?他要是真对你好,会不豁出去从我手上把你抢过去?他从来都是打打嘴炮,从不付出行动,在他眼里家族利益把你重要,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看不出来?还是被他的虚情假意迷了眼了?”
慕寒洲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已经带了酸意,云楚薇同样感觉不到。
她大声的顶他:“我们只是朋友,他凭什么抢我?更何况你这么变态,他拿什么去抢?拿命吗?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儿子,手中没多少权利,没有像你从一出生就得天独厚,你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从来不懂人生疾苦,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评价他人的人生?”
虽然她一再重申他们是朋友,她言语里的维护,依然让慕寒洲感到很不满。
要不是顾夜宸前两个月才回国,之前没有入境记录,他几乎要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顾夜宸的了。
思及此,慕寒洲冷笑了出声:“在你眼里,顾夜宸是爹不疼娘不爱,一步步往上爬,不起眼的小可怜,是吧?”
云楚薇哼了声,没说话,很明显是这样想的。
“行,那我就让你看看,小可怜的真面目。”闹到这一步,慕寒洲不需要再避讳什么,商场上的一些手段,他毫不吝啬的对她使了出来。
“顾夜宸的母亲,是顾宴开的第二任妻子,她和顾宴开在第一任顾太太生病期间认识,又在顾太太病逝之后入驻顾家,这样的女人,你要说她没一点猫腻手段,我可不信,作为她的孩子,顾夜宸当然从未出生就带了原罪。”
“虽然不受宠,顾夜宸还是平安长大了,不但拥有顾家三少爷的名号,三年前还能被带着去赴慕家的宴,慕家是何等门楣,你心里很清楚,慕家宴会的与会资格有多重要,你也知道,可顾夜宸他拿到了,先于两个哥哥拿到了。”
“他在宴会上得罪了我,如果在一般人家,他可能是孙志远的下场,可他顺利保住自己,还出国了,在国外他有没有吃过苦我不知道,一回国他就出任云顶酒店的总裁,独立带领团队参与东山项目的招标,我却是知道。”
“不久前,他的父亲顾宴开,和他母亲感情破裂,宣布迎娶第三任妻子,这事爆出后不久,第三任妻子就遭遇车祸,腹中胎儿差点死掉,你说这事,到底是顾夜宸这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做的,还是原配嫡子做的?”
云楚薇沉默了。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