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至清客气颔首。
“殿下还遣了正初兄弟来,有话带给先生。”苏淮说完,递给杨宜年一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杨宜年还想再热络几句,并未看懂苏淮的眼神。苏淮见状,直接上前一把揽上杨宜年的肩膀,“杨都承旨,关于这馆驿的构造,末将还有几个地方想要请教,咱们屋内一叙。”
不等杨宜年做出反应,就被苏淮软硬兼施地拖走了。
正初见没了外人,立马笑嘻嘻地凑到黎至清身边,把穆谦的嘱咐一一道来,“先生,殿下让跟您说一声,通敌之事有了眉目,为搜集更多的证据,他得去城郊禁军的案卷库翻案卷,这两日怕是回不来,让先生莫要担心,等他回来给先生带点心。”
黎至清听了前半句先是欣喜不已,等听到后半句就只剩下哭笑不得,“好,劳烦正初小哥好好照顾殿下,城郊条件比不得城内,切记防寒保暖。”
“先生放心!小的可是自小照顾殿下的,不出了岔子!”正初极为乖觉,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又压低声音道:“殿下还说,天石这个案子,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能查出来就查,查不出来也不必为难,万事有他顶着,先生只管放宽心。”
此言一出,黎至清心头一动,一股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
与正初闲聊的功夫,穆诣带着苏迪亚回来了,苏迪亚面上丝毫不见天石丢失的忧愁,喜气洋洋地挽着穆诣的胳膊,一副小女子的娇憨模样。反倒是穆诣,没想到这么冷的天,院内竟然有人,略显尴尬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秦王大驾归来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容成业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屋内出来,与黎至清站在一处,在天寒地冻中听穆诣聒噪。
“查的如何了?”穆诣端起王爷架子。
容成业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启禀殿下,经初步排查,大约是监守自盗,下官已下令封闭馆驿,里里外外搜查。”
苏迪亚一听,面色冷了下来,凑在秦王身边,操着一口软语,泫然欲泣道:
“苏迪亚就是一个女孩子,因为仰慕大成、仰慕秦王殿下,这才跑了好远好远的路来到这里,还心甘情愿献上长生天的馈赠,没想到不仅丢了天石,我的子民还被怀疑成偷东西的坏人,秦王殿下苏迪亚好难过。”
黎至清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头,抬手在眉心处掐了掐。
穆诣被这软语一哄,立马脾气上来了,“容成业,说他们监守自盗,你有证据吗?本王不许你诬陷公主一行人!”
容成业虽然心中不屑,但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让穆诣下不来台,只得强压着一口恶气道:“证据已经在找了,想来很快能有结果。”
穆诣见苏迪亚一脸崇拜地瞧着自己,继续耍着威风,“很快是多快?本王先时说了,就给你三天时间,后天本王会再来,你要是结不了案,本王必治你失职之罪!”
容成业气性也上来了,下巴一扬,笃定道:“后日定能结案,我容成业说到做到!”
穆诣哼了一声,自觉威风还没耍够,又添一句,“案件查清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馆驿!你们什么时候跟本王把案子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才能走!”
穆诣说完,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安慰了苏迪亚半天,这才转身离去。
穆诣刚走,正初第一个不守规矩,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门口禁军要拦,被正初一记爆栗敲在脑门上,斥道:“老子又不是来查案的,秦王又不是我主子!”
正初这话说得巧,一来点明秦王只让查案的留下,二来也让禁军明白,晋王才是他们的主子,禁军中有人认得他是晋王身边的小厮,赶忙放行。
穆诣下令留人之事丝毫未影响容成业的心情,抱着胸看完正初这场热闹,这才优哉游哉踱步到黎至清身边,笑道:
“听闻这馆驿的菜色不错,黎兄,看来咱们今日得留下尝尝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