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县令睁着眼睛说瞎话,在短暂的不可思议之后,觉得这县令的脑子可真特么的好用啊!
这些黑衣人的来路绝对不简单,如果追究下去,他们谁也讨不了好。
毕竟这些黑衣人这么麻利的解决了自己,自然是为了不让人顺着他们追查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幕后之人,也怕麻烦!
如果他们非揪着这事儿不放,别说能不能查出来点什么,光他们这做法就能惹幕后之人不悦,保不齐就还有下一波杀手过来取他们性命。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把这些杀人冠上流寇的名头,由县令上报朝廷完事。
于是众人立马纷纷附和起来,“大人高见,这些人确实不太像是什么有来历的人,他们的功夫极差,连我们这些小捕快都打不过,肯定是些乌合之众。”
县令见这些人如此上道,不由松了口气,“还是尔等能力非凡,将这些流寇全数诛杀,否则让他们冲进镇子上,只怕镇上百姓凶多吉少。各位,本官代替镇上的百姓向你们道一声谢谢。”
说着,县令就拱着手拜了下去。
七福县的官差们有志一同地赶紧往旁边让了让,留下苏沁一人杵在原地。
这些黑衣人是奔着她的,而且也是她把人逼死的,跟他们可没关系,他们可不敢受了县令这礼,否则那幕后之人若是误会了,他们麻烦就大了。
苏沁看他们怂成这熊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之前憋着坏想整她的时候,可没见他们这么怂。
果然,这些官差都是群欺软怕硬的孬种!
事情就这么被县令和众人一起给定了性质,这些杀手被定性成了流寇,因能力太差,被人一锅给端了。
县令安排了人手过来处理尸体,七福县的官差们也跟着搭了把手。
赶在天亮时分,十具尸体被掩埋得整整齐齐。
七福县的官差们跟县令又互相吹捧了一番,然后各走各路。
苏母和两小只醒来的时候,马车都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沉?走了这么远,我竟然都没睡。不过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感觉神清气爽。”
苏岘看着浑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怕事情的苏母,心里无比羡慕,他娘和两个外甥也太能睡了,都打成那样闹成那样了,竟然一直没醒!
可怜的他这会儿想到那些死成一片的黑衣人,都还心肝儿直颤。
因着那些黑衣人的缘故,官差们心里也怕得要命。
这万一要是又蹦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可怎么办?
这些贪生怕死的官差们骑在马背上,相互之间打着眉眼官司,决定如果再遇着黑衣人前来刺杀苏沁,他们就麻溜的撒腿跑。
反正那些黑衣人是来杀苏沁的,把苏沁留下,他们肯定就安全了!
苏沁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立刻让苏母问他们要债。娘希匹的,也太不仁义了!亏她昨晚还怕那些黑衣人伤了他们,二话不说就去帮忙,结果这些怂货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不过接下来的路程,倒是没什么风波。
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察觉到了苏沁的武力值,还是对方人手不足了,反正一种上再也没什么风浪,顺顺当当地抵达了七福县。
此时,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七福县的温度比着湖洲那边要高一些,但是依旧凉风嗖嗖。
苏沁刚到七福县,就被官差们直接带回了县衙。县里的百姓听说那杀人凶手被抓回来了,全都跑来看热闹。
古代人看这种热闹的时候,从来不空手。
但看到苏沁那张脸的时候,众人都不约面同放下了手里准备好的“礼物”。乖乖,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么漂亮的人,谁舍得朝她扔臭鸡蛋啊?
这么好看的娘子,怎么可能有力气杀人呢?这绝对是被人陷害的啊!
他们可都听说了,那被杀人先前一直想要坏这苏娘子的名声,好强娶了人家呢。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二流子,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苏娘子杀的,那也是为民除害!
于是苏沁前往衙门的这段路,无比的顺利,顺利得那些官差都有些纳闷,往常抓个小偷,这些百姓都恨不得拿臭鸡蛋砸死对方,这次可是杀人凶手,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科学啊!
他们若是生在现代,就一定会知道这是为什么。
颜值即正义!
苏沁的这张脸摆在这儿,哪怕她真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也会有人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选择原谅她!
何况案子还没查清楚,苏沁是不是真凶还有待定论,来看热闹的百姓自然会手下留情。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县衙,苏沁回头对苏母几人摆了摆手,“娘,你们先去凤来楼找徐掌柜,我家的钥匙估计在他那儿。”
当日事发突然,夏婆子几个并没有跟着苏沁一道回来,而苏沁手里也没有钥匙。
苏母担心苏沁在衙门里会遇到麻烦,不想离开。这世道,别说女人家了,便是大男人进了牢房,不死都能脱层皮。女人家进了牢房,那更是名声全毁。
她不在乎闺女的名声,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