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死了这么多的人,官差们个个都吓得够呛。
他们虽然是官差,可是平日里处理的案件,也不守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像林阮摊上的那种事情,几年未必都能遇到一桩。
死一个人,都能让整个县城轰动。
现在死了一片,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死的,这些大男人都不由得吓得两股战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黑衣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他们到底想干啥?还有这个苏沁娘,她那一身功夫,咋那么吓人?
官差们满脑子的问号,个个脸色都泛着青白。
苏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本是想问问他们的意思,这一看,好家伙,这些官差的脸色比地上这些死人还难看呢。
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群大男人,还比不过她一个女的。
好吧,其实她也好怕!!!
虽然她是修士,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犯怂害怕了呀!这么多死人摆在跟前,她也好慌啊!
强行压下想尖叫的冲动,苏沁板着脸道:“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是先换个地方落脚?还是先把这些尸首搬出去扔在墙外面?”
那个小官差脸色惨白:“搬?扔?”
这苏沁脸也太吓人了吧!
一直没有动静的领头官差,头上包着件衣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分几个人去本地的衙门一趟。”
在别人的地界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们要是就这么走了,肯定后患无穷。
领头的人果然还是有点子决断和威信的,他发了话,立刻就有几个官差骑着马奔进夜色里。
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对着那些尸体瑟瑟发抖。
苏沁回到马车边上,将结界解开。
苏九和苏岘从马车上下来,苏九倒还好,毕竟是在外面跑江湖的,见过的世面不少,虽然心里有些骇然,但是神色镇定。
苏岘这个文弱书生则是被狠狠吓了一跳,脸色跟地些官差们有得一拼。
在那破屋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当地衙门的人赶到了。
十条人命的案子,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当地县令亲自前来查看情况,一见那些尸体的穿着,顿时有些头疼。
这事儿可真是棘手,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来自哪个大人物的手笔。这么多人折在了这里,只怕他这个县令也得受牵连。
县令看了一眼那些官差,问道:“你们是哪位大人的手下?路过此地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领头的那个官差早已经缩回马车里继续装死去了,毕竟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宜抛头露面。
另一个官差站了出来,朝那县令行了礼,报上了家门:“我等是宣和府七福县的捕快,路过此地是为了抓捕一桩命案的嫌疑人,这些黑衣人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他们一进来,就奔着我们杀了过来,而且他们全都是自尽而亡,来得莫名其妙,死得也莫名其妙。”
县令觉得后面这一半的话是在放屁。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没有目的的话,会闲着没事儿跑来这里集体自杀?
“你们抓捕的命案嫌疑人呢?在哪儿?”
县令嘴里问着话,但却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苏九的身上。毕竟这里所有人的,长得最像杀人凶手的,就是他了。
苏沁咳了一声:“大人,我才是嫌疑人。”
县令一愣,回头看向苏沁,然后又是一愣,接着扭头看向七福县的官差们。
这是嫌疑人?你们没有弄错?
“回县令大人,这名女子,的确就是那桩命案的嫌疑人,不过案情还没有侦办明朗,所以并不能确定她有罪。”
先前他们觉得王久庆的死跟苏沁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是经过刚才那些黑衣人的事情之后,他们觉得王久庆的那个案子,怕是真和苏沁没啥关系。
毕竟人家功夫那么厉害,真要杀王久庆,一根手指就能把对方给
e
g死,干啥要把人弄到自家的酒坊里杀,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又不是脑子进了水。
县令看着苏沁那张脸,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终于接受她的嫌疑人的事实。
“你们仔细跟本官说说,这些黑衣人到来之后的举动。”
苏沁站了出来:“不必说了,其实这些黑衣人是奔着我来的。”
县令挑眉:“何以见得?”
苏沁道:“这些黑衣人闯进来之后分成了两批,死在马车那边的是一批,他们直接冲着我家的马车过去的,而且出招狠厉。另一批虽然表面上是奔着这些官差们去的,但其实他们的目的却是在阻拦他们去帮我。而且出手温和,在场的官差们,基本都只是受了轻伤。我甚至都有些想要怀疑,这些黑衣人,会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
官差们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急了:“苏沁娘,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可是正经的衙门捕快,怎么可能会跟这些藏头露尾的杀手同流合污!”
苏沁手一摊:“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这些黑衣人是陷害我的幕后真凶派来的。他害怕我被带回七福县查出真相,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