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刀一刀将皮肉切割下来,讲究的就是个精致,要不疾不徐才能恰到好处地不要了人的性命。
先切颜面,次切手足,其次腹胸,男子割其势而女子幽其闭。
这样的“红差”并不多见,故而刽子手都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
“得罪啦!骆大人!”
刽子手真诚道:“下回再来阳世,可别再得罪惹不起的人啦!”
手上却也没歇着,开始一刀刀麻溜地动手。
骆邺的大嘴被缝到了颧骨上,看起来甚是滑稽。
现下骆邺只有眼睛跟鼻子能出声,惨烈的声音只在胸腔内打转。
嘴里的牙都被敲碎之后才缝合的,血水已经流了一身,已经分不清血是昨夜缝嘴的时候滴的,还是此时凌迟时流的。
江锁气定神闲地瞧着骆邺的皮肉被一层层地刮下来,发白的阳光下,肌肉与皮肤之间泛出一层鹅黄色的油光。
平日里养尊处优堆积下来的肥肉,今日悉数还上。
天气燥热,烈日当头。
骆府上愿意献媚的人为江锁端上一盘冰镇的西瓜。
江锁自己用银针探了探,便怡然自得地吃了起来,除了寥寥几个锦衣卫守在身旁,便无其他人。
“瞧出来了吗?案旁坐的就是江锁,是个东厂的失势太监。就他一人,还不赶紧上!”
底下看客皆是摩拳擦掌,虎狼一般地盯着江锁。
这颗人头价值一千两黄金呐!
搁谁不心动。
“上啊兄弟们!”
不知是台下哪位好汉一声大喊,翻身跃至行刑台,举起大刀,朝着江锁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