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锁走在元柳的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寺中幽暗的小径,穿过深深庭院,再走入一个洞口,一间风雅的小屋正敞开了大门,虚位以待。
二人坐定。
仆人端着饭菜,鱼贯而入。
江锁注意到元柳刻意将茶碗、菜碟换成了银器。
这自然是专门做给江锁看的——看到他的诚意。
江锁微笑地抿了一口银器里的茶,只觉得元柳此举甚是多余。
她放心得很。
那批军火是元柳的心头血。
她拿住了元柳的七寸,这个时候,他动不了她。
果然,元柳提壶为江锁斟茶,试探道:“姑娘昨夜说,曾经路过狼毫山?”
“是啊。”
江锁看着满桌珍馐,突来袭来一股饿意,举起银筷道:“东宫太子上山剿匪,林霸天因此丧命。”
“你与东宫太子有交情?”
“何止交情——”
江锁勾唇一笑,夹起一块桂花糕,继续说:“你不是想要收回狼毫山的军火么?那就好好把我供着,他自然会来找我。绝对比拜佛管用。”
元柳就近夹了一筷子凉拌三丝,摇头道:“我等不起了,今日我便与你一同启程,前往狼毫山。”
江锁看了元柳一眼,心中疑云大起:他大可以将那张字条派人送给祁溶,祁溶自然会亲自押着军火赶来域州,为什么多此一举去往狼毫山?
祁溶在狼毫山屯军八万。
元柳此去狼毫山无异于羊入虎口,于他有什么好处?
“成啊。”
江锁慷慨道:“但凭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