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之当时不过刚刚束发,他早明白父亲的爵位继承不了了,便一直在暗中借着母亲留下的千闻阁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隐隐有和太后合作弄倒他老子的倾向,花南枝丢给他那多白花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样也不错,顺势接下她的话,看着花南枝像是吃了苍蝇屎一般的表情,徐珩之的心情变得舒畅许多。
在花南枝去西北后的半年,徐珩之的势力渐渐地渗透到朝廷,他突然下令一部分反水,咬了太后一党,顿时觉得心花怒放,美滋滋的隐下行踪跑到西北。
当时花南枝还在吃着城主府里的烤乳猪,余光一撇,拿着骨头的手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梁上落下一人,正是元宝。
“什么人,胆敢在城主府放肆。”
“嘿嘿,不说?反正我也不想听。”
元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将她的油手全都抹在他身上,狠狠地别过头。
看着元宝的样子,花南枝心中了然,这应是哪家小厮,从乳猪上撕下肥肉,向着元宝的脸抹去,光洁白皙的脸立马皱起来,花南枝心情愉悦的继续啃了起来。
令人将元宝关押在花家暗牢,花南枝走进讲武堂,这几年她小表哥刚刚继位,无暇顾及西北,两国交界处借着流匪几次发生大小的冲突。
板凳还没焐热,就听见莲衣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花南枝惊起一身冷汗,冲着大伯花斩阳行了个告退礼。徐珩之已经到达月城,她心想,就徐珩之那小身板,还敢来这里,不怕一命呜呼了?
在寻鸿居乾字包厢里,徐珩之静静地坐在桌前斯文优雅的翻着一卷书,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花南枝可不敢以貌取人,她父亲传信来说,徐珩之这一年来的光辉事迹,令她瞠目咋舌。
“嘿嘿,徐兄怎么跑到西北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不能亏待您了不是。”
“我来西北是想看看我那未婚妻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谁呀,这么讨打,徐兄您说出来,在这月城就没有不给我小城主半分薄面的。”
徐珩之看着她装傻,无奈的道了句,“幺儿”便默不作声了,含笑看着她。
花南枝看着他掏出那朵小白花,都想抽自己已一大嘴巴子,叫你当时嘴贱,他徐珩之什么人,徐家现在真正的掌权人,背后还不知道有什么神仙妖怪的势力。
“哎呀,这白花可真好看,没想到徐兄还是如此风雅之人。”
在花南枝背后的莲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京城遍地都是喇叭花嘛。
“那天在徐府给幺儿许下的诺言昱耀一直遵守,从未食言。”看花南枝眼睛滴溜溜的转,徐珩之决定再给她下一剂猛药,“你且看岳父大人给我的这个。”
“花家玉扳指,那糟老头子这么狠。”
“岳父大人很好的,怎么幺儿想悔婚。”
花南枝吓得急忙摆手,“没有,怎么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徐珩之既然是悄悄来的西北,自然没有声张,见了见大伯和三叔,其余谁也没有见。
这月城地处西北,全城尚武,基本上属于抄起家伙就能上战场的类型,这在别处明文禁止的斗武场在这个地界是做的风生水起。
“两位,里边请。”
“幺儿,看什么呢。”
“这黑衣人哥哥可真好看,哥哥,你家住哪儿呀,有空去喝一杯呗?”
徐珩之满脑黑线,真不该让她沾酒的,“抱歉,我家未婚妻脑子有病,不用理她,继续带路。”
花南枝的嘴巴被捂着,发出唔唔的声音,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好啦,比赛快开始了。”
这一场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大妇和一个身娇体弱的额...紫衣男子??在二层拐角处有一灰衣男子转门做解说,若有人按着他说的赢了钱,他也能得几分好处,“你别看这两个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为了避免出人命,每个斗士都会有等级之分的,那个男子的匕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诶,这不是小城主吗,小城主怎么看,要不要来这一把。”花南枝一到二楼就引起了一整骚动,别看她是小城主,月城的这帮孙子天天等着她出丑呢。
“那既然这样,本少就压那男子...旁边的大妇会赢。”徐珩之在旁边戳戳她,花南枝会意立马改口。
花南枝愤愤的咬着斗武场送来的海棠酥,低声问,“徐兄,那可是我今后全部的身家了,你有多大把握啊。”
“你这样还想学人家豪赌?”徐珩之笑着摸摸她的头,“放心的,那大妇可是我带来的厨娘,武功不会差的。”
“我都被那老头子叫小城主了,不压多没面子。”
徐珩之好笑的看着她,“好好好,等你赢了好好地气气他。”
徐珩之被安排在了靠近花南枝院落的一处客房里,四周有些竹子,一黑衣男子跪在门口,此人就是元宝,“主子,属下无能,被花主子发现了。”
徐珩之瞥见元宝一身的油腻,寒恶了一下,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回暗牢里,别被人发现少了个人。
这时,花南枝抱着烤鸡进来了,冲她招招手,花南枝乖巧的坐在他腿上,暗戳戳的下黑手,将满手的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