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街。可是客厅里没人,阿溪好奇地推开大哥的房门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爸,大哥又犯病了?”
听到大舅子犯病的阿文也进来一看,傻了。外父和小舅子竟然私设罚堂,把大舅子绑在床上。
看到未来女婿进来,穆二伯心里一沉。阿文并不清楚阿治的实际情况,他还以为自己的大舅子真的得了无法医治癌症。阿文惊讶地说:“爸,大哥这是怎么了”
现场的三人无语,大家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因为忍受不了疼痛,嘴里开始呻吟的阿治引起阿文的注意。阿文开始着急:“爸,大哥病了,快点送医院。”
这可不是送医院就能解决的问题啊,阿溪绝望地说:“阿文,医生帮不了大哥的。”
医生不是万能的,阿文是知道。可是,把大哥捆在床上,更不可能解决问题啊:“阿溪,医生比我们专业,至少可以帮大哥止痛。”
为何三人还是不说话,慢慢的,阿文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毕竟是个刑警,见过太多的事和人。想到大家异常反应,再看看大哥此时的症状。心里的疑问越来越确定,他低声问着:“阿溪,大哥这是毒瘾发作吗?”
一直想掩盖的事实被别人揭穿,虽然这个别人是自己的未来女婿。穆二伯心里五味杂陈:“是的,你说的没错。阿治这确实是发作,送医院是没用的。你们先离开房间吧。”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怎能离开呢。看看大舅子现在的症状,眼睛泛红,不停在扭动着,虽然有双重枷锁捆在他的身上。可是,他还是滚动得太厉害。阿文不禁担心,这些绳子和铁链困不住理智心智皆不清醒的阿治。
“阿溪,你先离开。我和爸爸还有阿洋留在这里照顾大哥。”
阿文想劝妻子离开,这么怵目惊心的画面,他不希望阿溪看到。可是,令他惊讶的是,阿溪不但不离开,她还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边的毛巾轻轻地拭擦阿治的额头上汗水。动手之熟练,看样子,她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六神无主的穆二伯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呢,这段日子以来,阿治在药物的控制之下,已经很少发作。即使偶有发作,也不至于这么严重。难道说,这个毒瘾,已经发展到药物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了吗?
担心阿溪的阿文也来到床边,他拿过阿溪手里的毛巾,扶阿治擦不停流出的汗水。不断扭动身体不停呻吟的阿治的状况越来越糟,最后,他实在控制不住,把嘴里咬着的毛巾想吐出来。
一直关注阿治的阿溪,眼疾手快地把毛巾又重新用力地塞回去,她的手用力地扶住大哥的下巴:“大哥,一定咬住毛巾,千万不能咬你的舌头,知道吗?”
她这一举动,把身边的阿文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平时林妹妹一般娇弱的阿溪,关键时刻,却是最镇定沉住气的那人。
大床已经开始咯吱咯吱地响起来,阿洋心里慌得拿不定主意:“爸,要不,我打电话给小叔和小样?”
大哥此刻的表现,像极了上次在小叔家的情形。当时也只有小叔和小样才能控制得住大哥。难道,这次也要叫小叔他们来才可以吗?
问题是小漾现在人不在海门,只有小弟一个人。再说,阿治已经被铁链牢牢锁住,叫小弟来也无事无补。穆二伯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你哥目前来说,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只是,仿佛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错的。那三根牢牢绑住阿治的其中一根铁链,却突然因为阿治强烈的晃动,床边的铁环无法随,坏了。于是,铁链触碰的叮叮叮的声音,令大家听得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突然,阿溪慌得大叫:“大哥鼻子出血了。”
人是躺在床上的,即使流鼻血,也不会流出鼻孔外面。可是,它又不像流鼻血,可是,鼻孔周围,确实是出了血啊。这可怎么办?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阿溪转向就跑,阿洋奇怪地问:“姐,你干嘛去。”
她边说边往外跑:“我打电话给小婶。”
穆二伯一把拉住她:“打电话给你小叔还差不多,你小婶手无缚鸡之力,别把这事告诉她,只会吓到她而已。”
才不是呢,阿溪挣开爸爸拉住自己的双手:“小婶认识一些出色的医生,她或许会有办法。”
这点倒是提醒了穆二伯,他是隐约知道弟妹的人脉。更别说,她那个异母弟弟的亲生父亲就是一名出色的医生,他当年带出来的那些徒弟,与弟妹的关系很好。
一个电话打过去,把正在客厅里吃西瓜的穆家人吓了一跳。快速地商量一下之后,阿漪陪穆爸爸打车去二伯家,慕容俊浩陪着穆妈妈去找朋友,小姥爷则留在家里看家。
十五分钟后,穆爸爸带着阿漪来到二哥家里。看到小叔子终于来了,二伯母松了一口气。她之前一直待在房间里哄孙子入睡,好不容易孙子睡着之后她才能上去三楼看儿子。
只是,小叔子怎么带着侄女过来了,不是白白地让侄女害怕吗?
来不及多得,穆爸爸带着阿漪直奔侄子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像热锅上翻滚的侄子,穆爸爸心里一惊,这症状,大大的不妙。
穆爸爸直接交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