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父和自己说过,这个官先生,以前是他的队友。mark礼貌地说:“uncle您好。您这么一说,我和太太真的恨不能明天就见见小妹的妈妈和姐姐。”
站在mark身边的eva也笑着说:“是啊,uncle,一开始我看到小妹戴着个头盔,眼勾勾地望着mark,我当心里慌得很。还以为是mark背着我勾引小美女,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呢。”
她当时心里真有三秒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她仔细地看着穆亦漾的眼睛,发现她眼里除了好奇之外,没有其它的意思,她才放心下来。
不会吧,eva竟然会有这个误会。穆亦漾赶紧道歉,同时也开始开玩笑:“阿嫂,如果mark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囡囡真是当街霸习惯了,动不动就喊着揍人。想到兰姐说的囡囡能动手就不动口,官先生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有点微痛。
mark哭笑不得:“小妹,看在我这张脸上,你下得了手吗?”
自己的脸不是长得像她妈和二姐吗,这么熟悉亲切的脸,她舍得用拳头招呼?
谁知,穆亦漾笑得贼坏:“你放心。我动手的原则是,打人不打脸。”人的身体部位那么多,随便哪个部位都可以打的,何必专门打脸呢。脸是要见人的,打得鼻青脸肿的,让人一看,哟,这小子被揍了呀。
这可不好,最好的就是,打了人,还不让人看出来,让苦主心里有苦说不出。
闻言,eva笑得可开心啦:“还是小妹好。不过,小妹,你放心。如果mark敢对我不好,我动动手指,随时让他变傻子。”
是啊,自己忘了,eva可是一名出色的神经科大夫。自己打人,需要使用蛮力。可是神经科大夫,只需动动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神经麻木。这种人,简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因此,穆亦漾双手抱拳:“阿嫂,佩服。有空的时候,教我两招。我的点穴功夫是最差劲的。”
吓得官先生赶紧拉开穆亦漾,囡囡说的话,别人一般当成玩笑。只有他知道,这孩子一般不会说一些空穴来风的话。点穴功夫,他自己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不代表没有。中国功夫流传了不止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你怎能确保眼前的人不会其中的某一种?
他笑得打哈哈:“时间不早了,改天,大家一起吃个饭。我也是好久没有见过jim。”
穆亦漾笑着与大家告别,然后上楼回房间。洗漱之后,她习惯性地看看手机,只有家人给自己的信息,偏偏少了大卫的。
她心里有一些小小的失望。现在这个时间,罗马那边是大白天。他真的这么忙,忙到没空给自己发个信息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给自己发信息。
第一次,自己对除了家人之外,对某个人产生这种陌生的牵肠挂肚的想念。这种陌生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让她心里很不爽,即陌生,又异样。
想起古诗里面的各种描写思念的句子,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什么“人比黄花瘦”,什么“思君意不穷,长流如水注”。
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更好的理解其中的滋味吧。穆亦漾趴在床上,心里惆怅不已。不知,自己思念之人,是否也正在思念自己呢。
肯定不会,古人都能飞雁传书,为何他没有给自己发信息或打电话?飞雁传书是需要时间的,打个电话最多五秒钟就能接通。
她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左右,不经意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深宫怨妇般在埋怨情郎。这个想法把她给吓到了,会不会是自己太黏人,会不会是自己闲得发慌,才会有诸多猜测和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赶紧睡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好的。
这回,她是睡好了。可是海门那边又揿起大波浪。不为别的,因为阿治哥哥毫无预兆地又犯病了。
晚上的时候,阿治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动不动流鼻涕,流眼泪,浑身发冷,不停地打冷颤。他心里直说不好,应该是发作的前兆。他赶紧让阿洋把阿勋抱走,离开他的房间。
阿洋前前后后见到哥哥发作的次数不少,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将小侄子抱到二楼父母的房间,对穆二伯使了个眼色,然后赶紧上三楼。
心知大事不秒的穆二伯也跟着来到三楼,看到阿洋正在用湿润的热手巾捆住阿治的双手,然后用鹅绒被把他团团包起来。
身体像有数万只噬心的虫子在流窜,阿治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催促着小弟:“阿洋,快把我捆起来,捆紧一点。”
吓得穆二伯与阿洋加快手上的工作,把用鹅绒被包了两层的并用粗绳索严严实实捆住的阿治抬到床上,这还不算,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身体的阿治仍在说:“阿洋,再用铁链把我固定在床上。”
这张床的两边加装了几个大铁环,就是为了把犯病的阿治捆在床上而加装的。听到儿子的话,穆二伯心里凉了,看来儿子这次犯病很是凶险。他赶紧拿出放在衣柜里的铁链,交给阿洋锁上。看着阿治被捆在棉被里,再被三道铁链绑在床上,穆二伯的心里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
碰巧此时,阿溪和阿文去三楼,想带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