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季风的坚持下,一行人弃马车,选择了骑马。
然而,才走到半路的时候,就遇上了山匪。
李余和一种护院都被吓的不轻,这附近的山上从来太平,还从未听说闹过什么山匪。
可那一个个扛着大刀,匪里匪气的人却是来真的,没几下,就将李季风从枣红马上打了下来。
李余奋死抵抗,想联合着众护院救主,可那些护院早被打怕了,逃的逃,伤的伤,竟无一上前。
直到后来,那山匪中的一个头目扔了一封绑票给李余,让李余送回家去。
李余本想用自己将李季风替换下来,却引来了一顿暴打,李余见情况不妙,只得拿着绑票,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而另外一头,赵暮已经带着众人赶回了青河县,他对李季风有所防范,并未带着众人住进李家,而是直接去了驿站。
随后,他让大伙儿整顿整顿,隔日就去找人,自己这打马回了家。
彼时,罗婉儿正在院中验收胭脂,眼看着赵暮回来,便草草打发了村里人,带着他一路进了屋中。
赵暮见到她时,心中激动了一瞬,知晓大哥和大嫂无视,他总算放下心来,但同时,他又有了新的担忧。
三人碰面,心绪难平,特别是赵家兄弟俩。
罗婉儿见兄弟俩久久凝望,都没有别的动作,不由道:“我去给你们泡花茶。”
待她走后,赵暮将近些时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赵怀安听,末了,竟还忍不住哽了一句。
“大哥,你倒是让我狠狠担忧了一回!”
赵怀安颇有些愧疚,给了赵暮一个拥抱,语气也有些不稳。
“劳烦二弟了,当时,我本想让人知会你一声,却又怕惊动了别人,反而会连累到你。”
赵暮自然知道自家大哥的意思,他一想到那几日的场景,如今,竟还有些潸然。
不过,如今最最重要的还是谢千户,赵暮担心谢千户终有一日会找到赵家。
赵怀安对此,则坦然很多。
“你大嫂和我是官府都承认的夫妻,他知道了又如何?”
赵暮本有些担忧,可大哥从小到大都比他聪明,他也素来信任自家大哥,如今,见他大哥都这么说了,他便也安稳了几分。
夜间,一家人总算吃了个团圆饭。
赵暮喝着猕猴桃酒,吃着罗婉儿做的小龙虾,心里踏实的同时,也越发觉着罗婉儿这个大嫂好。
没几日,就到了冬至。
后河镇的冬至有喝羊肉汤,吃饺子的习俗,正好这日,罗婉儿要去县里送货,赵怀安便随她一同去了。
出于防范,进县城时,赵怀安给罗婉儿买了帷幕遮面,随后,两人又去了绣坊送胭脂。
花容卖得一日比一日好,花掌柜收了货,一定性给罗婉儿结算了二十余两银子。
罗婉儿拿着沉甸甸的银钱,方才发现赵怀安不知何时竟去了隔壁的成衣店。
“郎君指不定是悄悄给你买东西去了。”花掌柜打趣的说了一句。
罗婉儿有些不自在,就在这时,赵怀安从外头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笑,他大步上来,握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今日很是热闹,娘子,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罗婉儿仔仔细细想了想:“家里没面粉了吧,还有猪肉,吃萝卜菜饺子怎么样?对了,羊肉还得早些买,不然,一会儿指不定就被人抢完了。”
赵怀安面色僵了片刻,就被她拉到了集市上。
赵怀安看她买了面粉又买肉,买了肉又买羊肉,他在后头默默付钱,完了,又问了一句:“你就没有别的想买的?”
“你还想吃点别的?”罗婉儿抬头看他,脸上全是不解。
赵怀安透过帷帽的纱幔,目光重重落到了她的唇瓣上,喉头微动,直接将适才在买来的玉镯套在了她腕上。
罗婉儿只觉得腕上一凉,垂头才发现,自己腕间竟多了一个色泽碧绿通透的玉手镯。
罗婉儿愣了愣,就听赵怀安那温柔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娘子,生辰快乐!”
罗婉儿怔了一瞬:“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最早,自然是在那张卖身契上,不过,赵怀安又不傻,在这种时候提,可不是想给自己挑事儿吗?
他干咳了一声,避重就轻道:“婉儿,我想和你岁岁年年长相见。”
罗婉儿心中一热,眼里心里也只剩下了赵怀安。
“我也是。”她听到自己低低回了一句。
赵怀安闷笑了一声,要不是顾着周遭还有不少人,他恨不得俯首就往她唇上啄上一口。
“走,我们回去,娘他们已经等久了。”拿过她肩上的背篓,他轻松背上,又拽着她往回走。
罗婉儿皱眉:“你身上还有伤呢,给我,快些给我。”
赵怀安哪儿肯,两人拉扯间,一辆马车从长街上驶过,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季风。
李余回府报信的当日,李家就开始筹备银钱,饶是如此,等凑足一万两白银,也耽搁了点时间。
李老太爷怕当年发生在李季风爹娘身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