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错愕的朝赵怀安看去,委实没想到他会说这话。
“婉儿手怎么了?”
“大嫂嫂没事儿吧,哪里伤着了?”
赵二叔和青姐儿同时开口,面上满是担忧。
罗婉儿瞧着他们那紧张模样,不由尴尬道:“没事儿,只是烫了个水泡。”
“烫了个水泡也得仔细些,莫要再碰油了,实在要做,我和二叔都可以帮忙。”赵怀安又道。
赵二叔和青姐儿兄妹俩面面相觑。
烫了个水泡?
问题只怕没那么简单吧,从赵怀安那么紧张的面色看来,她就算当真只是烫了个水泡,那应该也是一个大水泡。
“怀安说的对,婉儿,你就莫要再碰油了。”
赵二叔想了想,虽然金丝油塔很重要,不过,只是一顿没有,应该也不碍事。
赵怀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罗婉儿见他们叔侄儿俩一唱一和的,索性就应了下来,只让赵二叔去做,她将做金丝油塔的法子交给赵二叔。
自上次,赵二叔帮她将秘方卖给第一楼以后,她就打算将金丝油塔的做法教给赵二叔了。
一来,赵二叔帮她忙活了一场,她确确实实该好生谢谢赵二叔,二来,她如今忙着螺蛳粉和胭脂生意,确实有些顾不上旁的。
日后,赵二叔若是有宴,等着要金丝油塔,她也不一定有时间做。
赵二叔一听说她要教他做金丝油塔的法子,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毕竟,赵二叔亲自帮罗婉儿卖了秘方,他也知道那金丝油塔的价值,那么金贵的秘方,婉儿居然说教她就教他?
后来,罗婉儿反复跟他强调了自己以后可能会很忙,他才勉强应了下来。
当然,前提是日后,他每每接席,都会像小龙虾一般给她算提成。
赵二叔是个执拗的,罗婉儿拿他没有办法,只有应了下来,就着手教他做金丝油塔。
赵二叔原本就是个老厨子,罗婉儿只稍稍一点,他就通透了。
起初做的第一锅金丝油塔还有所欠缺,第二锅就做的极好了,赵二叔一鼓作气又做了好几锅的金丝油塔出来,总算是将罗婉儿的技艺学了个十成十。
晚间,赵二叔留下来吃了晚饭。
罗婉儿特意给赵二叔盛了一罐子猕猴桃酒出来,赵二叔见后,忍不住深深地嗅了嗅那味道,不住夸赞。
“婉儿这猕猴桃酒做的真是好,上次你送我的,我早喝完了,心里还念的慌。”
男人大多喜欢烧刀子那种烈酒,像猕猴桃这种甜酒倒多是女子喜欢的。
所以,赵二叔一开始说到这话时,罗婉儿还有些诧异,很快,她又好笑道:“那二叔怎么不直接过来?你要真喜欢?回头我再给你装一罐回去!”
赵二叔高兴的点了点头,心里又有些发酸。
别说上门讨酒了,那时候,他就算上门也是不敢的。
悄然看了芸娘一眼,他见芸娘自顾自的吃着饭,安全不像那日那般排斥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他再不敢轻易在她跟前袒露心迹,芸娘忘了也好,至少,不像以前那么防着他了。
他就这样,继续以大哥的名义照顾他们一家子吧。
赵二叔心中涩然,仰头就喝了一大口酒,那酒明明是甜滋滋的,可他心里总是忍不住泛苦。
而一旁的罗婉儿他们早搁了碗筷。
今日罗婉儿不用忙着做胭脂,再加上赵二叔这个客人还没下桌,她索性就陪着青姐儿和业哥儿玩起了猜迷藏。
只见她一边比划,一边道:“麻麻布衣裳白夹里,大红衣服裹身体,白白胖胖一身油,猜个吃的。”
青姐儿和业哥儿仔仔细细的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
青姐儿又很想知道答案,目光不由焦急了几分。
晃了晃罗婉儿的手臂,她急急道:“大嫂嫂,你快说说,谜底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就猜不到?”
“花生呀。”罗婉儿得意的笑了笑,就出了下一个谜题,“小时青来老来红,立夏时节招顽童,手舞竹竿请下地,吃完两手红彤彤,这就更简单了,你和业哥儿准吃过。”
谜底就是桑葚,前世,她幼时也是在乡野间长大,最喜欢的就是打谷子以后。
因为那时,刚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那可是农家不可多得的美食,很受孩子喜欢。
青姐儿和业哥儿仔仔细细的想了想,都是摇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依旧满是对谜底的稀奇。
“打一野生果子,你们准吃过,再猜猜。”罗婉儿提示了一句。
青姐儿和业哥儿听得这话,又绞尽脑汁的猜了起来。
一旁,默默观察了许久的赵怀安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桑葚。”
青姐儿和业哥儿恍然,两个小家伙儿都是一副懊悔至极的模样。
对哦,可不就是桑葚,他们谁没吃过,大嫂嫂都提醒到这种程度了,他们居然还没猜到!
随后,罗婉儿又断断续续的出了几个谜题,青姐儿和业哥儿只猜中了一个,其余的全被赵怀安猜了出来。
初时,青姐儿和业哥儿还十分羡慕又敬佩的看着赵怀安,次数多了,两个小家伙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