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武那边怎么缺人?那个姓仇的小姑娘怎么不在了?”
“看是冰少想要战术换人了吧,说不定有什么奇招儿?”
“这怎么说?仇小姑娘的本事可不俗,怎么说也不能换她下场啊。”
器武的待战席上,气氛沉重压抑。
首席之上的玉冰合眼守神,面色无悲无喜。一刻钟前他还守在仇酒儿的床边等着那人睁眼,一刻钟后他又得变回沉稳矫健的玉氏少主,鬼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不安宁;甚至于这第三轮他都想直接认输,然后赶紧回到仇酒儿的身边。
差不多该是领队去启动魔导摇风机的时候了;君玄卿起身唤道,“玉冰兄,请。”
玉冰没有听到,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在上次的巴弗灭事件中,仇酒儿显然也动用了她的眼睛的力量——而眼睛通常是灵魂的倒影,这份力量也很大可能是她的灵魂之力。那时候她昏迷修养了整整十二天;起初的状态和现在相似,都是如同女尸般若有似无的呼吸与心跳,可那时既没有高热,眼睛也没有很快恢复。
但毫无疑问的是,现在的仇酒儿还不可以使用那双眼睛的力量。血肉的躯体难以成为爆发的灵魂之力的载体,不均衡的魂体差距必然会让她受伤。
但随着玉冰的假设继续,越来越多的疑点涌入他的脑海。
仇酒儿怎么会有足以禁锢八阶君主行为的灵魂或精神力修为?还是说她的灵魂世界中存在某种天阶魔导器、灵具甚至于宝具?又或者她的法典奥义足以干涉任何神级以下的修炼者?
这么一想,玉冰陡然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很大;仇酒儿的出身神秘,又怀揣藤蔓法门,那她也不太可能拥有一部寻常的法典。仇酒儿的法典奥义从未展现在众人面前,说不定就是因为她的奥义极为强大的同时,发动条件也极苛刻,需要她的情绪达到某种巅峰,就像昨晚那种情形一般。
玉冰叹气,心中更加懊恼昨晚自己的不作为。
“明明是我二比零落后,怎么却是玉冰兄在叹气?”
?!
玉冰抬眼看去,君玄卿早就站在一旁等候多时了,笑吟吟的黄金瞳似乎已经洞悉了玉冰的心事。
“我在叹息什么,玄卿兄不早就猜到了么。”
玉冰一边为自己解围,一边起身道,“玄卿兄,请。”
第三轮的抽签格外重要,器武在缺少仇酒儿以及厉婉歆状态不佳的情况下,搭配战获胜几率极小;而代表战出场的玉冰此时心绪混乱,战胜君玄卿的把握不会超过三成。
若是诸神保佑,能抽到个人战就好了。
玉冰才这样想着,魔导摇风机的顶部涌出一抹绿光。
绿得玉冰心冰凉。
搭配战!
许是命吧,就连诸神都在庇护着君玄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三比零被人赢个干净的时候。
玉冰有些头疼,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好,早点输掉他就能快点回去守着酒儿了。
“两位公子,可以派出第一小局的双人组上场了。”
君玄卿微微一笑,转身下台,但精神力却捕捉到玉冰竟然没有下台。
玉冰要出战第一小局!
这是什么奇袭战术?!
身为主将的玉冰贸然冲击第一小局,说明他想两局连胜地拿下第三轮!这么说第二小局,器武出战的人,要么默契非凡,要么就是藏有大后手。
也或许……
君玄卿心中失笑,哪里是什么战术,多半是仇酒儿发生了意外,玉冰想着风光地胜过一小局后任由自己胜利吧。
仇酒儿不像是战前还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昨天下午她还在和姬夜彦一赌,这么说她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临阵前的一晚一般都会彻夜冥想调整状态,能在这时候叫动仇酒儿的,无非就是她器武的队友了。
有趣,玉氏商会的人对仇酒儿做了什么?想来厉婉歆一早的脸色就极差,看来必然和她有关。仇酒儿连观战都做不到,说不定现在已经病倒在床,动也动不得了吧。
不劳一言一语的试探,君玄卿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仇酒儿,还当真是他的福星啊。
搭配战第一小局,玉冰、宁琰对阵景深、肖恩!
战斗在电光石火间开始,而又在须臾间落幕!
秒杀!
雷火般澎湃的剑意前,景深敌不过玉冰之一剑!而肖恩,更加只是个跳梁小丑。
那一剑——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君玄卿洞悉了玉冰的本意,自然也是送上了最弱的二人给器武一胜。玉冰不废吹灰之力,也没暴露任何底牌,漂亮地获胜,优雅地离开。
“校长,玉冰让你随意布置下两小局的阵容。”
待战席上玉成浩脸色青白,宁琰的传音就像冰水洒在他头顶;心里既埋怨玉冰对那个诡异女人的过分重视,又质疑起玉冰对交流赛的态度来。
双方仍在战中,可领队却自己玩消失,这算什么意思?!
你看看人家君玄卿——
尼玛,君玄卿怎么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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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