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穿衣服,你们他妈的谁敢进来?!”
此话一出,宁琰、薄暮云和玉氏管事果真都不敢再进一步。玉冰也脚步一停,转过头对身后众人道,“你们都出去等。你,快去把门修好。”
管事心里苦啊,破门的是他,修门的也得是他。
席薇弹身冲到玉冰跟前,骨白大伞抽出抵着玉冰的胸膛,娇声喝道,“你、也、出、去!酒儿说过了,她最不想见到你!”
玉冰脸色一白。
但仇酒儿至今不露面不出声,显然是身体出现了状况;但比起她的不愿相见,显然玉冰更加关心她的健康。
玉冰抽手化刀,一阵无形的气浪直冲席薇面门,竟直接将席薇掀翻在地!
筑基类法门重本体修行,而炼气类法门更重驭气之道,玉冰在炼气上的修为比起筑基更盛!
席薇倒在地,一边弹身而起一边大吵大闹,“我草,c你奶奶的玉冰,你敢打我?!这他妈的是我的房间!”
玉冰根本不理席薇,直接继续大步朝屋里走进。
“m!我说了她没穿衣服,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个煞比是她什么人,你把她看光了她以后怎么办?!”
登时席薇和玉冰在卧室门口缠斗了起来。
席薇主要防着卧室门口,奈何刚才倒地时被玉冰占住了更近的位子,两人一路从客厅打进卧室。
玉冰的身法不比席薇,但也差之不远;席薇的长伞在室内根本挥动不起来,伞中剑击中玉冰前便会被他身周的气劲震开,可以说是毫无办法了。
最后,玉冰找准时机,一掌震在席薇的伞上,将席薇连人带伞地轰回了客厅。
席薇一边爬起来,一边呜咽着放声大骂,粗鄙之语张口就来连珠带炮。
“你敢看她一眼老娘迟早挖掉你这**(粗口)的眼睛!你敢碰她一下我秘仪及全体下属公会都和你们玉氏断绝往来!你敢带她走老娘就跟您宣战!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各种粗口)!你这仗势欺人的***你不得好死——”
当席薇再闯进屋里时,玉冰正把头贴在仇酒儿的胸口。
仇酒儿白玉般的肩头和一字型的美人骨都裸露在外,好在她胸口以下有层薄薄的锦被挡着,没完全走光。
“玉——冰——!”
席薇在一边鬼嚎着,这让本就不清晰的心音更加难以被玉冰察觉。
玉冰恍惚着抬起头,看向仇酒儿红润异常的脸孔;没有呼吸、没有颤动、没有生息,仇酒儿似乎真死了。
席薇这时已经冲了过来,玉冰闭着眼起身,手刀飞速地切在她的侧颈上。
席薇晕倒。
玉冰终于可以不用再理会席薇了。他重新坐回床边,剧烈的心音回荡在他自己的胸膛。他将面孔贴近仇酒儿的,两人的唇瓣只有毫厘之差,但玉冰心中却升不起一丝绮念。仇酒儿的呼吸弱不可闻,她的每一次吸气、呼气的循环要比正常人缓慢十倍,这令她的胸口几乎看不到任何呼吸的起伏。
玉冰再把头挪回仇酒儿的胸口上,火热的身躯升腾出一股热气,体温接近五十度,这个体温即使是对优秀的战士而言也相当危险。
明明他自己的心音如此清晰,但仇酒儿的心跳却迟迟没有听到。
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而终于——
咚
轻微得几乎是将死之人的心跳。而这短暂的一声之后,接近七秒才是下一声。
玉冰不断地给自己催眠;如此高热怎么可能猝死呢,将死之人身上都是冰冷冷的,他的酒儿是不会死的。
高温通常会引起心跳加速、气血翻涌、呼吸频率加快等现象,可仇酒儿现在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与之相反。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冰想不清楚,索性也不再想了,双手颤抖着把仇酒儿抱在怀里。
颈窝中是仇酒儿滚烫的额头,腿上是她细腻的触感。玉冰一手摩擦着仇酒儿的脸颊,一手搂着她的腰;唇瓣滑过仇酒儿的发顶,目光呆滞空洞。
玉冰你可真是个畜生,她就在你眼前,一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
她固然是在沉默,但你何尝不也在沉默?
你可给她过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人能无限制地隐忍,也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卑躬屈膝;那个尽数爆发的时间点,总会到来的。
谁都会愤怒暴走,但如果玉冰早能料到仇酒儿的暴走甚至会伤及她自身,商会子弟们无论如何都没机会控诉她整整一个小时。
“是我不好……”
你想把厉婉歆怎样都随你,我可以让天台上的每个人都受尽苦难,只要你能平安。
你想认识哪位十尊才子我都愿意为你引荐,你想和君玄卿吃多少次宵夜我都不会再生气。
你快醒醒……
“玉冰师弟,徐老过来了,可否让她进去诊治?”
玉冰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吓得一惊,刚想张口让徐老进来时,发出的声音却哑得厉害,屋外一点都听不到。
“进来吧。”
这位徐老,是器武学园竞技场徐老的妹妹,名徐云星,是名八阶君主级的牧师。第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