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无定伯死死的摁住棺材盖,不让我胳膊抽出来,随着起初的惊恐逐渐平稳下来,我发现咬住我手指的那颗头颅并未用力,仅仅是咬住而已。
大概有个四五秒的时间,之前我刺破的手指可能被挤出了血,那张死人的嘴便松开了。
我诧异道:他松口了。
无定伯抬头看看天,而后说道:把胳膊抽出来吧。
抽出来一看,手指上有几道牙印,过了十几分钟,无定伯才说:打开棺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俩同时用力掀开棺材盖,映入我眼帘的一幕,让我震惊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因为棺材中躺着的人,正是我!
原本蜷缩起来的尸体,此刻已经躺平了,我低头看着他,就像是照着镜子,我惊恐的问怎么回事,无定伯说:小子,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有多少人想利用你,想杀你。
“心脏不在了吧?”无定伯问道。
我重重点头。
“不过后来又有了吧?”无定伯又问。
我还是重重点头。
无定伯嘿嘿笑道: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尸心换人心,小子,你大可放心,你背后也有高人,只是目前还不方便摊开了讲,有很多阴谋还未拆穿,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进行,这叫敌不动我不动。
原来那天无定伯就是要去八龙山客运站找我的,只是恰巧被别的夜班司机给砸破了脑袋,不过想想也是,大晚上的,有些路段没路灯,估计无定伯走在黑暗的街道边上,司机没注意,他也没注意。
我趁机问道:无定伯,别人告诉我,售票员驾驶座下边不能打开看,我可以不坐,但永远不要打开看。你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吗?
无定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的建议也是不要看,有些东西不到看的时候,你就不要看。
我说我不懂,无定伯说军事机密,你一个小兵看,和一个大将军看,能一样?没到大将军那份上,就不要知道那么多,这是对你好。
我正欲说话,忽然无定伯用力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我一吃痛,惊道:你干什么?
无定伯指着棺材中那具跟我一模一样的尸体说道:你看这女娃娃,哎呀,死了得有十天八天了吧,都有点烂了,不过这皮肤看起来,生前肯定很漂亮啊。
我一愣,再次看向棺材里边,这不明显是个男尸吗?这不明显长得跟我一样吗,我正自不解,无定伯用力一挤眉毛,眼神瞥了瞥旁侧的坟头。
我浑身一惊,心说不会有鬼魂在偷听吧?无定伯到底是什么意思。
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不敢乱吭声,无定伯又说:嘿嘿,来,把棺材里值钱的首饰全给拿走。这金项链金镯子啥的,一个不留。
说话时,无定伯装模作样的伸手进棺材里,装作去摸宝贝的样子,也示意我赶紧往里边伸手,我俯下身子,做盗墓状,心脏砰砰直跳,不敢乱说话。
“对,就那个金镯子,这做工看起来真不错。”无定伯说话时,在棺材中抓住我的手,迅速的在我掌心中写下了一个耳字。
我不确定是不是耳,但感觉应该是这个字。
我一激灵,正要往四周看去,无定伯抬手摁住我的后脑勺,让我依旧脸面朝向棺材,不要往四周看,同时他笑道:看这小姑娘家庭殷实,非富即贵,估计压口钱也是纯金的,来,撬开她嘴巴。
“哎哟,是个金蟾啊,值钱了,值钱了,一会咱们回去把这东西卖给老张,然后去夜总会里潇洒一波,嘿嘿,我新认识个姑娘,叫小娟,可好看了。”无定伯说这些话的时候,与我双手齐动,将棺材里原本躺平的尸体,重新给蜷缩成了一团,之后又将里边的一张毯子盖在了尸体的上边,忙完这一切,无定伯才说:恩,不错,今天赚大发了,填回去走人!
无定伯用眼神示意我盖上棺材盖,后边的话就没有什么深意了,就是字面意思。
“填土。”我心中一万个问号,感觉背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茫茫黑夜,荒坟土丘中到底是谁在监视我们?
难不成又是那个七人组?
好不容易填回了土,重新立好了坟头,我说:无定伯,刚才到底……
“刚才不是摸到宝贝了吗?哎呀,人不能太贪心,今晚这足够了,走,先回去。”无定伯二话不说,拽着我就走,连铁锹啥的都没拿。
等我们走到村口唯一有路灯的地方,我才发现无定伯身上的影子极其暗淡,而且没有了重影,感觉此地应该安全了,我凑近了无定伯,不过没等我说话,他倒是先说道:好险,差点暴露了!
“到底是谁在监视我们?”
无定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这绝对是个高人,我儿子和女儿都吓的不敢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心说无定伯的儿子和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问道:这村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来之前你跟我说,有个老路婆,你每次去她家都会被她知道?
“对!”
“走,带我去看看,不要遗漏任何关键之处。”
我头皮发麻,心说无定伯跟路雪真的不认识?要照这么说的话,那么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