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方刚动作太大,他怕把背上的亲爹给颠坏了,又担心妻女,所以,手上的劲儿就比较大,好几处灌木丛被他连根拔起。
就在符宴准备用符打掉那几簇鬼火时,忽然,她看到了一样东西,手上的符无风消散,万氏急忙叫符方刚:“这边,刚哥,这边,你快来,快来,宴儿,宴儿……会害怕!”
符方刚急匆匆赶到,将万氏和符宴拉到自己身后,那几簇鬼火已经快要燃尽,漆黑的夜里,又有几处鬼火缓缓燃了起来。
寂静的山林,除了樊氏惊恐的尖叫声之外,就剩下他们几人急促而又粗重的喘息声。
符方刚咬着牙:“没,没事……我们,我们快回家!”
符老栓在背上狠狠一打符方刚的后背:“什么没事,你懂个屁,完了,我们家要倒大霉了,完了完了!”
符宴趁着夜色,走到一处灌木丛旁蹲下来,从土壤里扒拉出一块猛虎雕像,还是石刻,黑夜里,这头猛虎张大嘴巴,十分凶残,见之不由得打怵。
樊氏大喊符方刚的名字:“挨千刀的玩意儿,你就这么把你娘丢在一边,早知道我生你养你做什么?杀千刀的,活该你绝户头……”
樊氏害怕极了,从上面往下滑,她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大好,差点一脚踩在符宴身上。
等樊氏看清楚人,她更是指着符宴的鼻子就骂:“你这遭瘟的小贱蹄子,也不知道抓着我一把,摔着我了,你看老娘不要你给我陪葬!心肠歹毒的贱蹄子,我们符家世世代代都是好人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
樊氏一边骂,一边伸手抓住符宴。
符宴本想再去找找,不愿意搭理樊氏,一把就拉开她的手。
樊氏的手抓空了,往旁边一歪,整个人就滚了下去,又是一处斜坡,坡度很陡,符方刚吓坏了,这里他们经常走,知道这个坡很陡,他赶紧将符老栓放在地上,撒开脚丫子就去追。
万氏也要去,符宴急忙上前拉住她:“娘,没事的!”
这个坡很陡,但是,没什么石头,下面还有几棵十多年的树木,足够挡住樊氏的身体了。
果真,很快樊氏的身体就挺止滚落,符方刚抓住她,樊氏站起身后,反手就甩了符方刚一巴掌:“看你生的好女儿,这个贱人,竟然把我退了下来,符方刚,她把我推下来了!”
符方刚被打蒙了,符宴微微皱了皱眉头,万氏见符宴看向自己,立马揽着符宴的肩膀:“娘知道,你没有!”
符宴抿嘴一笑,看在万氏的份上,她打算将符方刚叫上来,这一看,她立马又发现了不对,随即,她立马就朝坡下跑了下去。
在樊氏站起来不远处,这是一棵长得并不算高大的松树下,裸露出来的几块石头里,她又看到了熟悉的雕像,这一次,是一只猛禽的雕像,像鹰,鹰爪十分锐利,那眼神,看得人脊梁生寒。
接连见到了两块石刻,符宴总觉得这里还有才对,她正想去寻找,樊氏就要过来打她,符方刚和万氏急忙将符宴护住,符方刚满脸为难劝樊氏:“娘,宴儿还小,她哪里抓得住你?”
万氏也急忙辩解:“就是啊娘,天这么黑,宴儿看不清楚,也很正常!这里,这里太不吉利了,我们赶紧回家去吧,你看这个天,阴沉得很,怕是要下雨!爹腿受伤了,我们赶紧回去叫大夫来给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