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抬眼就看到了符方祥,正笑眯眯和一个身上穿着藏青色绸缎的中年矮胖男人说话,符方祥手里还捏着一纸文书,而对方手中,则拿着一个荷包。
“哎,符宴!”
符方祥看到符宴,扬了扬手上的文书,朝她打招呼:“符宴,你来,你来!”
符宴迟疑片刻后,这才提脚走了过去。
“哎,符宴,怎么看到三叔都不叫一声就走啊?我可跟你说,不管你将来多了不起,你到死,我也是你三叔!”符方祥像个混混一样,抬手就要往符宴的肩膀上搭下来。
符宴身子一闪:“你有事?”
符方祥睨了一眼对面的人,得意扬起下巴:“郑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厉害得很!知道冷家吧,冷员外家,本来我侄女啊,就是和冷家少爷订了亲的,说是我这侄女八字极好,没想到我侄女还没嫁过去,就把冷家少爷的病给治好了……”
符宴虽然不太懂俗世的繁文缛节,但她也知道,她订了亲又退婚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儿来说,名声有损,很有可能会让她一生不幸!
可这个男人,她的亲三叔,丝毫不顾忌她的名声,对一个外人,说起她定亲又退婚的事,这样的人,哪里是亲戚,分明就是仇人!
“符宴,看到没,这铺面,你看怎么样?有排面不?阔气不?”
符方祥指着符宴对面两扇大门的铺面,十分得意:“你大伯家要做生意,以为我们全家都是傻子,哼,我早就知道了!我就不相信了,他能做生意,难道我不能做?符宴,你不是会点那啥嘛,来,你给三叔挑个好日子开张如何呀?”
符宴只扫了一眼符方祥的财帛宫,一看就是要破财的节奏,她也不点破,淡淡的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符方祥:“原来三叔也要来镇上做生意了!那三叔,这样吧,我给你挑选个日子,你们家的二亩地,就租给我们家种了,你看如何?”
以符方刚的性子,到时候樊氏和符老栓叫他帮忙,他肯定又去,万氏也没办法,与其这样,还不如全部租给他们家种算了。
符方祥:“符宴,我可是你亲叔叔,你难道还要跟我谈钱不成?”
符宴冷笑一声:“亲叔叔?可你刚刚却不是这么说的呀,三叔,我不跟你谈银子,难道跟你谈感情不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还在败坏我的名声呢!”
虽然符宴不在乎,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肆意破坏她的名声!
符方祥不愿意,尴尬地跟对面的人骂符宴:“这个贱丫头,以为自己现在有能耐了,开始看不起亲戚长辈了,看我回去怎么跟她爹娘告状!郑兄,定金我已经交给你了,那三天后,我们来这里做交接?”
这个姓郑的男人乐呵呵点点头,他深深瞥了符宴一眼,他眼里多少有些忌惮,急忙敷衍了符方祥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符宴见那人离开,她转身就离开了。
符方祥目送那人离开后,转身就追上了符宴:“嘿,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你不是能挺能耐的吗?叫你给我算个日子,怎么?不行?”
符宴:“不行!”
符宴拒绝很干脆,她冷冷盯着符方祥:“你的嘴巴真臭!难怪会破财,我祝你日日倒霉夜夜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