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那轻蔑的笑容和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轻视,深深的刺痛了恒王的眼睛。
他怒不可揭的冲上去就要对昭和帝动手,却被陈国公给拦了下来。
“你简直该死!”
“王爷!稍安勿躁。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国公按着恒王的肩膀,脸色阴沉无比,对上昭和帝之时亦是咧嘴一笑。
“没想到倒是我们小瞧了皇上。
不过若是这样皇上便以为自己赢了,那可真就是高兴的太早了。
如今我们的人已经将整个皇宫紧紧包围了起来。
皇宫内外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若玄亲王还活着,或许我还要忌惮几分。
只可惜啊!
皇上,你的疑心病太重,是你亲手断了你自己的后路啊!”
陈国公猖狂大笑,眼神在殿内的每个人身上扫过一遍。
“今日我就要让你们看清楚,到底什么才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容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陈国公大喝一声,容蓬面无表情的拿出哨子轻轻吹响,紧接着便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群御林军。
陈国公看着昭和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那些冲进来的御林军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直接冲向昭和帝和他的心腹大臣们。
反而是将自己与恒王牢牢的包围住,而如今他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满是寒光的剑!
陈国公顺着剑看过去,才发现持剑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好外孙——容蓬!
“容蓬!你疯了吗?!
我是你的外祖父!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
“外祖父说错了,我这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是南蜀的臣子,理应忠于陛下,为陛下分忧。
我和我手下的将士,永远只会听命皇上一人。
必要时,即便是大义灭亲,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外祖父,刀剑无眼,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好!好啊!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外孙啊!
想不到我半辈子的筹谋,竟然会毁在自己人的手中。
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
在容芜那个死丫头不肯站在我这边的时候我就该怀疑你了!
不过你以为这样你们就赢了吗?
容蓬,我可不会将希望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我还有——”
“你还有自己的亲孙子是吗?”
昭和帝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陈国公看着昭和帝的笑容,只觉得一颗心都彻底凉了。
“朕忘了告诉陈国公一件事情,玄亲王,没有死。
朕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分不清究竟谁才是我南蜀的功臣呢?
这一切,不过是朕与玄亲王一起做的一个局罢了!
你以为朕为什么不早对你们动手反而让你们蹦哒了这么久?
当真是朕没有对付你们的法子吗?
只不过是朕不想要因为你们去造不必要的杀戮罢了。
就在你们在雍都城住下,以为稳操胜券的这些时日里,玄亲王已经悄悄带人将你们豢养私兵的据点一一端了!”
“不可能!除了我们陈家的人不可能有人知道——”
“是啊!所以你以为朕和玄亲王是从哪里知道你们豢养私兵的据点呢?”
昭和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这一切可都是你的亲孙子,陈时樾,亲口告诉我们的啊!
你费了半辈子的心血,却从未想过你的子孙究竟愿不愿意陪你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昭和帝看着陈国公那慢慢灰败下来的脸色,只觉得索然无味,紧接着从郭内官的手上接过一沓信件扔了过去。
“至于这些,是这些年来关于陈国公你所有犯下的罪行的供词。
其中有你的女儿陈玉娇的陪嫁嬷嬷芳姑姑的供词,徐西的供词,甚至还有恒王妃贴身婢女绿萝送来的亲笔书信与证词。
这些证据无一不表明,当年皇祖父时期的谋反案件以及当初的君允湛造反之乱,乃至不久前与西蜀里应外合,通敌叛国的事情。
皆是出自陈国公你的手笔。
事到如今,陈国公可还要说,朕冤枉了你?”
“冤枉?皇上自然是没有冤枉我,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认!”
陈国公脸色灰败,但眼里的狠厉却是丝毫未减。
“反正谋反这种事情,成败本就只在一瞬之间。
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可你也别想安安稳稳的在这个皇位上坐太久!
你即便是除掉了我和恒王,也还有更大的敌人需要你去面对。
我就在下面睁大眼睛等着,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是吗?更大的敌人指的是如今在西蜀呼风唤雨的那一位吗?”
“你怎么会?”
“朕怎么会知道的是吗?”
昭和帝大笑起来。
“朕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国公,朕知道的事情可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你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