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事如此之荒唐可笑,但更让太皇太后等人想不明白的是:
君陌卿为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她虽然被养的娇气了些,可也不是个胡作非为的孩子。
但今日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君璟浅抿了抿唇,正犹豫要不要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之时,宸亲王妃盛云初便已经跪在地上向太皇太后等人请罪。
“母后,陌卿今日做出这等荒唐,不顾大局之事,都是儿媳教导不严。
是儿媳的错。”
“宸亲王妃你起来。
腿和手都长在她的身上,她要做什么,你又如何拦得住?”
“不,母后。
这件事情其实另有隐情。”
说罢,盛云初便将五年前君陌卿如何和耶律齐结缘以及这些年来,君陌卿的心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众人皆没有想过,耶律齐那样不择手段的人竟然会是君陌卿心中藏了多年的人。
宸亲王亦是跪在盛云初的身边,缓慢开口道。
“这件事情也不能只怪云初一人,陌卿没有教养好,也有儿子的错。
儿子一直以为,女儿只需娇养着,尤其陌卿从小便有那样的病,儿子更是对她多有娇惯。
只求她能平安活着,其余的事情一概没有强求。
陌卿这孩子虽然心思不坏,但到底也是被我们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顾她自己想法。
儿子曾说过,倘若有一天她执意为了那男人做出有损南蜀之事,便当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可如今陌卿的所作所为随时可能会将南蜀陷入不义之地。
儿子会亲自将她抓回来按国法发落,决不能叫她一人毁了南蜀的名声!”
太皇太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向一旁脸色平静的昭和帝。
“皇上,这是南蜀的国事,哀家和太上皇既然将南蜀交给了你。
便不会再过问插手这些事情。
你说说看,对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打算如何解决?”
“朕以为,此时再去追究陌卿的对错已没有多大的意义。
事情既已造成,便只能想法子弥补。
若依皇叔的话,将陌卿抓回来,那才是真的在东蜀面前落了把柄。”
“东蜀本就不是真心与我南蜀联姻,倘或发现和亲之人被换,定不会善罢甘休。”
昭和帝话音方落,君陌玄便接着道。
“到那时,怕是东蜀与南蜀之间不仅免不了这一战,便是陌卿的性命亦会受到威胁。
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
必须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对于这二人的话,众人深以为然。
君璟浅思虑片刻后看向君陌玄。
“陌玄,你手下的人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与陌卿换回来?
大婚队伍行程本就缓慢,此时去追,想来也不难追上。
只要将陌卿换回来,这件事情便可安全掲过。”
君璟浅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在君陌玄看来,这个计划却也不是百分百可行的。
“耶律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每每出行,身边必定会藏着不少的高手。
更何况此次是要带你这样一个丝毫武功也不会的人。
即便是我亲自前去,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容欢沉吟片刻后,抬首看向君陌玄。
见君陌玄朝着自己颔首,这才接着说道。
“既然已经无法将人换回,不如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这如何使得?”
“可是如今也没了更好的办法。
陌卿和璟浅本就鲜少出现在人前,除了皇室之人,本就没有多少百姓和外来之人见过她们。
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嫁过去的人就是璟浅,旁人也无法分辨真假。
只是有一点,耶律齐是见过陌卿的。
倘若他丝毫不念当初与陌卿的那一丝丝纠葛,不念着陌卿对他的心意。
宁可牺牲她的性命也要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
容欢顿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渐渐转为坚定。
“那我们也只能与之一战。”
……
此时,耶律齐这边。
他考虑到这个南蜀长公主的身体羸弱,经不起太久的奔波折腾。
是以入夜之后,他便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了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待歇息一晚后再继续赶路。
耶律齐与君璟浅没有感情,对于他来说,这个妻子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
对这样一个弱到多走几步路便会咳嗽不停的女子,他可没有任何兴趣。
更何况二人还未行拜堂之礼,耶律齐更有借口不与她共处一室。
月影月夕作为君璟浅的陪嫁宫女,自然也是知道她们公主的这场婚姻不过是担个虚名罢了。
耶律齐不愿意来,她们还乐的清净。
月影使了银子,自己在客栈的厨房中做了几样君璟浅平日爱吃的小菜。
月夕也打了热水,二人一同回到了房间之中。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