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欢不接自己的话茬,夏侯黎也不恼怒,手中的匕首突然翻转了一下。
容欢只觉得自己眼前有几道寒光闪过。
不过刹那之间,原本抵着她脖子的匕首已经换到了另一边。
而她的眼前是夏侯黎那张阴柔之极的脸。
夏侯黎离得极近,呼出的气息像是要与容欢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明明是这样旖旎暧昧的气氛,可容欢的脸却是煞白一片,即便是泡在热水之中,也阻止不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凉。
怎么会有人的眸子是这么的绝望空洞?
让人只是一看,就像是被吸进了无尽的黑洞深渊,感受到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夏侯黎仿佛是对容欢终于变了脸色这一点感到十分满意,身子稍稍与容欢拉开了些许,眼神顺着容欢的脖子下移了些许,而后轻轻一笑。
“帝姬还真是为玄亲王守身如玉,生死关头竟也不忘将自己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竟是一点春光也未曾泄露。
玄亲王得此娇妻,当真是叫人艳羡呢!
若是人人都能有玄亲王如此好的福气,想来这世间也能少许多……”
容欢只觉得夏侯黎此言像是话中有话,她不想深究这个话题,也夏侯黎身上的秘密和他的过去亦没有知晓的兴趣。
“三皇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若是太久不出去,我的侍女可也是会疑心的。三皇子既是挑此时前来,想来也是不愿意过早暴露你自己吧?
既如此,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帝姬可真是直白,我来此,可是特意来告诉帝姬,有关我的秘密,倒也省的帝姬在私下里派人打听不是?”
容欢闻言,秀眉微蹙:
这人是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怎么了?
自己不是都说了那只是一个误会吗?
她只不过是担心北蜀皇宫之中会藏着一个对她以及母后她们不利的人,这才查了一番。
至于这夏侯黎的秘密?
不好意思,她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三皇子,本宫之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本宫对你这个人也好,对你的秘密也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事到如今,本宫也不妨和你直说。
之前之所以会派人去查二皇子身上的古怪,无非是担心宫中会藏着这样一个人对本宫与母后她们不利。
后来不查了是因为本宫觉得,这是三皇子与二皇子自己的事情,本宫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没必要插手。
至于三皇子的秘密,三皇子还是留着给你的心腹听吧!
本宫可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个荣幸。”
夏侯黎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盯着容欢,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看穿她这番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看穿她究竟有没有对自己撒谎?!
只是容欢本就撒谎,对夏侯黎唯恐避之不及,又岂会对他的事情有一星半点的兴趣?
夏侯黎盯了许久,也没有从容欢脸上眼中看出任何不对劲的神色。
末了,他终于移开目光暂时相信了容欢的说辞。
“没想到帝姬不仅生的绝色,还是个少有的聪明人。
方才若是帝姬有一丝一毫的欺骗于我,恐怕此时的帝姬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世界上,知道的秘密越多,好奇心越重的人,就越是活不久。
我很高兴帝姬不是这样的人,毕竟我可也是十分欣赏帝姬。
我的身边从来不留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
“三皇子尽可放心,本宫知道有些秘密不知道反比知道要好得多。
所以三皇子不比担心本宫会误了三皇子的大事,因为本宫不会是留在三皇子身边的人,本宫只希望与三皇子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容欢摸不透夏侯黎究竟是要做什么,只是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她是绝不想要同他有半分牵扯的。
对于容欢这么积极的与自己撇清关系,夏侯黎心里对她的防备,反而少了些许。
“井水不犯河水怕是不行了,帝姬既然已经已经知道了我的真面目,若是不将帝姬也拉到我这条船上,我又怎能相信帝姬不会告发我?
到时候寝食难安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那三皇子究竟想要如何?”
“不如你我合作?”
“合作?与虎谋皮与饮鸩止渴又有何异?”
容欢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甚至还有几分讽刺之意。
夏侯黎倒也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的看着容欢。
“我既不是虎亦不是鸩毒,帝姬实在不必如此防备于我。
况且我也不需要帝姬为我做很多事情,我听说帝姬医术无双,所以我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帝姬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便可。
除此之外,在北蜀皇宫期内,无论帝姬有何难处,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帝姬该明白,我确实有这个能力。
这场短暂的合作,于帝姬而言可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帝姬以为如何?”
“三皇子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