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二人,容欢倒也不再隐瞒些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些日子让你们调查的那件事情,从今日开始就不要再查了。”
“为何?可是我们这些日子出了什么问题?”
白露敏锐的捕捉到容欢眉目中的忧色,极其关心的开口。
“与你们无关,只是听了寒露和谷雨她们查到的事情之后,我更加觉得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
之前让你们去暗中查探这件事情本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将有可能的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而如今不让你们查,亦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你们两个性子谨慎,所以我才会与你们说这么多。
这几年来谷雨跟着我确实越来越稳重了,平日里将景月宫的事务交给你和她去打理,我确实很放心。
可谷雨到底还是冲动了点,寒露自不必说,那丫头,什么心思都摆在了脸上。
与她们说太多,反而怕弄巧成拙,被旁人瞧出些不对劲来。
是以这件事情我也只能交代给你们。
你们四人是住在景月宫偏殿的,平日里多提点她们二人几句,对于刻意接近景月宫以及父皇母后宫殿旁边的人,都多留点心眼。
还有……夏侯黎那边,冷霜你让影六他们暗中盯着点,只要他不接近我们的人,就不需要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容欢语气中的谨慎与认真让冷霜与白露都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是以二人都拿出了十分认真的态度去对待,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帝姬放心,奴婢们必然会好好记住帝姬这些话的。”
……
而后又这样一连过了好几日,宫中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是容欢紧提着的心,却始终没能放下来。
她也不知自己派人私下里去打探与夏侯集有关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
敌在暗她在明,若是真的打草惊蛇,也不知那人究竟会不会暗中做些什么?
容欢越想着这件事,心中便越是烦闷。
胡乱的拍了几下浴桶中的水,有些泄气的整个人都沉了进去。
可是突然,容欢便将头伸出水面,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她方才,听到了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耳力一直异于常人,纵然是有些习武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比得上她的耳力。
所以她绝不怀疑方才的脚步声是错觉。
只是她沐浴之时虽不喜欢有人在内伺候,但冷霜一直都守在门外。
就连影六他们亦是守在不远处,可如今竟然还是有人闯了进来,这只能说明,来人的武功远在他们几人之上!
而与此同时,容欢能够清晰的听到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许下一步就要走到自己的身后。
偏偏她此刻在沐浴,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要摘下放在了不远处的台子上,纵然是想要用毒也来不及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趁她沐浴之时偷偷潜进来啊!
此时再想喊人或是逃走,都已经是无用之举了。
说不定还会逼急那人,到时候自己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电光火石之间,容欢只来得及将浴桶旁摆放的盛装花瓣的篮子尽数打翻,花瓣沸沸扬扬全部落进了浴桶之中,恰好将水面通通覆盖住。
也恰好遮住了容欢泡在水中的那一丝不挂的身子。
与此同时,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容欢的脖子之上,她下意识的绷紧身子,清晰的感受到一阵刺痛感,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脖子滴到了浴桶之中,晕出一层血雾。
“帝姬,发生何事了?”
守在门口的冷霜听到篮子翻倒的声音,连忙凑到门口问道。
“我劝帝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这匕首可就不是划破皮肤这么简单了。帝姬应当明白,我既能避开你的那些人,功夫必定在他们之上。
帝姬惊动了他们,我这一急起来会做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个声音?!
是夏侯黎!
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这夏侯黎当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只是这一刻就连容欢也摸不准,夏侯黎在此时闯入自己的房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稍稍稳定了自己有些不安的心神,容欢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不露出任何慌张的情绪。
“无事,泡的有些久了不小心打翻了篮子。”
见冷霜没有闯进来的意思,容欢也松了一口气:
冷霜不是夏侯黎的对手,若是对上了,夏侯黎必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而这个时候,容欢也已经冷静了些许:
若是夏侯黎真的想要自己的命,那么方才就可以动手。
既然没有动手,那就说明对他来说,活着的自己必然是要比死去的自己更有价值。
自己只要不激怒他,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思及至此,容欢的心也稍稍安了一些,压低声音轻声道。
“呵!三皇子深夜闯入本宫寝殿用匕首抵着本宫的脖子不知是意欲何为?”
“帝姬不清楚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