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小宫女的话倒不像是在说谎,北皇和皇后娘娘不如还是先去后院瞧瞧才是,若是真的有歹人闯进来挟持了大帝姬,此事可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是北皇不嫌弃,本太子愿意同去,若是真有歹人,也可尽一点绵薄之力。”
开口说话的人,竟然是耶律齐。
在场众人皆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有不少还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人物,在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愿意被人压低一头。
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同去,为解救云楚沁尽一点绵薄之力。
容欢目光复杂的瞥了一眼耶律齐。
虽然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她想要看到的,但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应当是君陌玄提议的。
可如今耶律齐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一开始的计划。
虽说这样一来既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又撇清了与自己有关的所有嫌疑,但是容欢却有些摸不透耶律齐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是真的想要尽一点绵薄之力好巩固东蜀与北蜀之间的关系呢?
还是说他其实是在帮自己?
容欢来不及多想,因为此时的北皇已然决定带着众人去云楚沁休息的院子一看究竟。
纵然北皇心中清楚云楚沁极有可能是在做一些十分荒唐的事情。
但是那小宫女却又口口声声说着她在房外闻到了一阵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这倒让北皇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反正云楚沁的荒唐在整个北蜀乃至整个天下来说,都不是秘密。
即便最后发现是一场误会让她丢尽颜面也比让他真的丢了性命要好。
总之他这个女儿,也早就将她自己的脸面丢的差不多了。
是以以北皇姒皇后为首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云楚沁所在的院子里而去。
待到走近那院落附近之时,果然看见院里院外无人把守,这也就说明那个小宫女确实没有说谎。
而越靠近内院,那空中飘荡着的血腥味便越加浓郁。
众人闻着这血腥味,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面面相觑:
就凭着这空气里血腥味的浓郁来判断,云楚沁若是真的受了伤,那必然是重伤,否则空气中的血气不会如此之重。
说句不好听的话,常人若是流了大量的血还不及时救治也是很难保住性命的。
如今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兴许这大帝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北皇的脸色也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居然真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他的女儿动手!
“皇上小心啊!那歹人说不定还躲在这房中,皇上若是上前,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就在北皇将要靠近房间之时,韩公公突然挡在了北皇身前,满是担心。
但此时的北皇一心只以为云楚沁已然出事,又是愤怒又是心痛,根本就听不进去韩公公的好心劝诫。
“让开!否则朕就将你一起治罪!”
姒皇后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北皇的一举一动,见他此时满是一个慈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
比起北皇的愤怒与无法保持理智,姒皇后在此时就显得冷静异常。
她上前去拦住了北皇想要继续上前的步伐,朝韩公公的使了个眼色,韩公公这才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旁。
“皇上,或许臣妾说话不动听,但臣妾还是要说。韩公公是跟着您的老人,他会拦着也只是害怕里面还有歹人会伤到皇上罢了!
皇上动辄就要将他治罪,难道就不怕寒了这群老人的心吗?
皇上是北蜀国地君王,应当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保证自身的安全,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事,这偌大的北蜀国,千千万万的北蜀臣民该当如何?!”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制得住北皇,那一定是非姒皇后莫属。
上一秒还叫嚣着要将韩公公治罪的北皇在被姒皇后这么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之后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再言语。
姒皇后最后又冷冷的瞧了北皇一眼,这才吩咐身后的宫人。
“之柔,之雅,你们二人带几个身手好的內侍进去将灯掌上,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诺。”
之柔之雅平静的应了,手脚麻利的就进了房内。
不出片刻,房间里便通亮一片。
而此时,之柔也快步走出来禀报道,面色极为不善。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大帝姬无事,但是……大帝姬仿佛杀了人……”
之柔的话恍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众人的头顶:
不是说是这大帝姬云楚沁出了事吗?
怎么如今倒变成是她杀了人?!
杀得又是什么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皇和姒皇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同样十分难看,还是姒皇后先反应过来,连忙查问道。
“可看清死的究竟是什么人?”
之柔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道。
“奴婢们并未能靠近大帝姬的床榻,因为奴婢们进去之时,大帝姬正在与那人做那种事情…
奴婢们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