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沁出了前厅,脚步匆匆的朝着后院而去。
这个花洛,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好的正事不做竟然躲回了自己的房中喝酒,还让人传信给自己,说什么自己若不回去见他,就要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以为他是谁?
不过一个江湖草莽罢了!
竟也敢威胁自己堂堂北蜀大帝姬?!
饶是云楚沁心中恨不得将花洛碎尸万段,可在目前的这个情况下,还是不得不先按着花洛的要求去办。
自从姒皇后不再继续躲在椒房宫,加上容欢姐弟二人的回归。
云楚沁就能明显的感觉到父皇对待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纵容而又宠溺的态度。
就连自己的母妃在宫里的地位都已经大不如从前。
即便云楚沁过去再如何被娇宠坏了,可是看人脸色,还是会的。
此时的她明显已经不再是父皇心里最疼爱的女儿。
若是让花洛将自己算计容欢的事情抖落了出来,不仅会让父皇失望,也会连累母妃和外祖父。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一年后的储君选拔。
是以面对着花洛的威胁,云楚沁只能咬牙受着。
但她的心里早已想好,待到这件事情过去,她定然会让花洛知道,威胁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云楚沁脚步匆匆,赶到自己院子之时,果然瞧见房间里亮着一盏幽幽的烛火。
今日来此,她并未将所有的宫人都带上,在这院子里伺候的,有不少都是别院中原有的宫人。
云楚沁信不过她们,亦不愿意让自己同花洛会面的事情流传出去,是以在进去之时,将所有的宫人都留在了院外。
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刚刚走到房门口,还未推开房门,云楚沁便闻到一股铺面盖地的酒气。
她下意识的周了皱眉头,尽力压制住心头的不喜,伸手去推紧闭着的房门。
只听得“吱呀”一声,云楚沁只是轻轻一碰,房门便自己打开了来。
云楚沁心中有些不安,探头进去,只见自己寝榻上的床幔都已经被纷纷放了下来。
房中只燃着一盏微弱的烛火,更显得红色床幔后影影绰绰的人影十分勾人。
云楚沁走进去将房门关好,空气里满是酒味和一种异香,她看着床上的人影,试探的问了一句。
“花洛,你在搞什么鬼?”
无人应答。
云楚沁心中有些不安,又朝着床幔的方向多走了几步。
只是越靠近,空中的异香便更加浓郁。
不出片刻,云楚沁便感觉一阵头晕脑胀,浑身燥热不堪,口渴难耐,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渐渐虚浮了起来。
待到云楚沁走到床榻边之时,房中燃烧着的烛火恰好熄灭。
一切归于黑暗,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似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而一直躲在树上的扶尘,抱着剑冷眼看着云楚沁房内的动静。
直到房内烛火熄灭,渐渐传来一阵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扶尘忍不住啧啧了几声:
真不知道究竟是花洛这独门秘药太过厉害,还是这云楚沁本就是水性杨花,对着一个尸体都能有如此反应。
这一场好戏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接下来,该小美人他们上场了。
扶尘鄙夷了看了一眼那房中的动静,而后施展轻功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就在前厅中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之时,一个眼生的小宫女突然跪在外面高声呼喊求见北皇。
动静之大,即便是北皇想不去理睬都不行。
在北皇的眼神示意下,韩公公只得让人先撤了歌舞,而后又叫人将那个小宫女给提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后院出事了!”
小宫女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喊着,眼见着北皇变了脸色,韩公公立刻喝止了她。
“大胆!今日可是三帝姬的好日子,你竟敢胡言乱语惹一些晦气,你是那个地方当差的,怎么如此的毛躁不知礼数?!”
“奴婢知罪。奴婢是大帝姬院中当差的洒扫宫女,若非是大帝姬如今危在旦夕,奴婢亦不敢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啊!”
“父皇,母后。”
容欢面露忧色,适时地开口。
“儿臣瞧这个小宫女说的话倒不像是假的,方才大皇姐确实以身体不适为由去了后院休息,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楚沁毕竟是北皇的亲生女儿,若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听闻这宫女说起云楚沁危在旦夕,北皇心中亦是担忧至极,只是事情还未弄清楚,总不好自己先乱了阵脚。
那小宫女倒不怯场,得了北皇的吩咐便开始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回皇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奴婢知晓的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本就是在外院打扫的,只是大帝姬在回房之时突然将奴婢们都赶出了院子,奴婢觉得奇怪便偷偷的回头多看了几眼。
奇怪的是,大帝姬明明还没有回房,可房中的烛火却是一直亮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