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噗嗤”一笑,将所有人的眼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抱歉,你继续。”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知道范师涵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竟然如此好笑。
说自己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容欢倒真是希望自己是一个恶鬼,这样还能索性将这些不怀好意的恶人全部带走,还还了南蜀国一片清净。
道士感觉自己受到了容欢的侮辱,还没等范师涵的命令,道士便直接上前一步要用桃木剑去击打容欢。
“妖孽,休得猖狂!”
容欢的眼中迸出一抹寒意,闪身躲过了道士的桃木剑,冷冷的呵斥道。“放肆!谁允许你这般对本县主无礼!”
“县主?你这邪祟害了县主如今竟然还想利用她的身份祸害他人,贫道断然不能容你,定要将你的真面目全部揭露!”
见容欢呵斥自己,道士的声调更高了几分,想要直接在气势上压倒容欢。更是认准了容欢是邪祟妖孽所化!
这道士其实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而是确实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几月前他夜观天象,见天降异像,便算出有不凡之事发生。
只是他道行尚浅算不出究竟发生了何事。
直到后来在江州碰见了四处求道问佛的范师涵,从范师涵的口中听说了容欢倒事情之后,这道士便认定容欢是邪祟所化。
为的便是祸害苍生。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一个原本不学无术胸无大志的废物在一夜之间竟如同换了人一般。
只不过不管这道士是不是有真的本事。
今日他对上了容欢,容欢不仅不会承认他说的这些,反而会不遗余力的打压他。
谁让他是范师涵请来对付自己的人呢?
“真是笑话!”
容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道士,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既说我不是容欢,那证据又在哪里?我又是何时何地用何种方法强占了容欢的身体?
你说我是妖孽邪祟,那你便问问这书院里的所有人,我容欢,可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说啊!怎么说不出话了?!是因为你无法反驳我的话,还是你根本就是心虚,这一切都是你胡诌出来故意陷害与我?!”
容欢情绪激昂,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质问着这个道士。
反而让众人对她的怀疑,在不知不觉中削减了几分。
他们本来觉得这道士说的神乎其神,差点就完全信了他的话。
可如今听了容欢反过来质问的话语,又觉得容欢说的十分有理。
他们和容欢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能感受到容欢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从未刻意为难过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至于人家突然变得才情卓越的事情,也是一早就给出了回答。
况且,若容欢真的是邪祟妖孽所化,看到这个道长应该是感到害怕不安,想要逃离才是。
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无比自信坦荡,甚至敢于直面质问道长的容欢。
就连这道长的符咒和桃木剑,也没能对容欢造成任何的影响。
想来,应该是这个道长学艺不精弄错了人才是。
眼看着这些学子就要被容欢三言两语的话给说服,一旁的范师涵慌了。
她千里迢迢将这个道士从江州请过来,可不只是为了唱这一出戏。
她要的,是容欢身败名裂,受烈火焚烧而死!
只要容欢死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同她抢君陌玄了。
所以今日不管容欢是不是真的邪祟,她都必须是!
“大师同你无冤无仇又为何要陷害于你?你若真是清清白白,又何须如此激动,如此着急的撇开自己?!”
“范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感情本县主被人冤枉是个妖孽邪祟,本县主还不能反驳生气了不成?
若是本县主为自己解释了几句便成了心虚,那不如我说范姑娘是个故意伙同这个道士陷害于我,范姑娘也不要生气好了。
否则范姑娘清清白白,又何须生气,何须通过言语辩驳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同样的话,容欢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了范师涵。
以前她就未曾惧怕过范师涵,如今她已经成了正二品的县主,自然更加不会惧怕范师涵。
这二品的县主身份,不用的话难道是个摆设吗?
她又不傻!
范师涵本想加重众人对容欢的怀疑,没想到反而给了容欢一个反击自己的机会,当下便气的不行。
一双纤纤玉手直直的指着容欢。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本县主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心中清楚,范姑娘怕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离开的雍都城!
你与本县主早就有了嫌隙,如今字里行间又如此针对本县主。
本县主实在是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为了对付本县主才故意找到这个道士来演了这么大的一场戏!”
容欢一针见血的说中了范师涵的心事,范师涵那一瞬间慌乱不堪,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道士却接过容欢的话茬开了口。
“你这妖孽休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