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从容芜一出现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从小习武,对习武之人都十分敏感。
虽然这容芜掩饰的很好,但冷霜借着为她上茶之时还是感觉到了容芜身上的内力波动。
还有容芜走路时,脚步强健有力,若不是习武多年,绝不可能如此。
这个容二姑娘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派一个人去暗中盯着她。”
“姑娘不相信她?”
“我若是信了她才是有鬼呢!”
容欢眼中含着几分嘲弄,她又不是真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人家送上门来示了个好,就完完全全相信了她的话呢。
这个容芜不好对付,若是能不成为对手,容欢自然也不想和她对上。
但是容芜说的话,她也不会尽信。
派一个人随时盯着容芜的行踪,她也能放心几分。
但令容欢没有想到的是,容芜这边没有出什么差错。
可另一个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范师涵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还回来的轰轰烈烈!
带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的一个道士,说是得道之人。见她的身上有祟气缠身,又听闻范师涵从雍都城而来。
便断言雍都城中有邪祟作祟。
范师涵和那个道士说的绘声绘色,加上这道士确实有几分本事。
因此不少人都信了这道士和范师涵的话,相信了雍都城中有邪祟做怪,甚至还惊动了皇上等人。
上位者,忌讳神鬼之论却也敬畏神鬼之论。
这道士说的神乎其神,又指出这雍都城中的邪祟会危及到南蜀国的国运与皇室命脉。
皇上等人自然不得不重视。
便也默许了这道士在雍都城内做的一切。
虽然范师涵和这道士从未提过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但容欢隐隐感觉这一次的事情就是针对自己而来。
毕竟容欢实在想不出来,这雍都城里除了自己,还有谁会被范师涵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事实证明,容欢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范师涵和这道士在雍都城中蹦哒了七日之后,终于将矛头指向了容欢。
“道长,这邪祟真的在书院之中吗?”
范师涵一脸担忧,声音却是故意放大了好几倍,足以让所有围观的学子听见。
道士也十分配合范师涵的演出。
眉头紧缩,一脸正色。
“贫道算得绝对不会有错,根据贫道这多日的观察推算,这书院中的祟气最重,且全部都聚集在西南方。
西南方,便是那邪祟的巢穴所在!”
道士的话让学子们惶惶不安起来。
他们看这道士说的言之凿凿,想必是没有说谎,可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岂不是日日都与邪祟待在一起?
一想到这一点,他们所有人都变得不安起来。
有些人甚至在想,书院的西南方是什么地方。
“西南方,那不是药园的位置吗?”
范师涵适时地开口,成功的提醒了不少学子。
对!西南方就是那药园的方向,想到药园,学子们自然也就想到了药园里的那个古怪婆婆。
没有人知道那个婆婆是怎么出现的。
他们只知道从来没有人能靠近那个园子。
难道说,那个古怪的婆婆就是这道长口中的邪祟?!
可是长欢县主也总是出入这药园,他们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难道?
众人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这长欢县主和那古怪婆婆一样,都是邪祟,所以长欢县主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随意进出药园。
而其他人就会被药园中的藤蔓野草缠住,寸步难行。
可即使众人心中怀疑,也不敢贸然指认已经成为了县主的容欢。
范师涵一直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当他看到众人脸上惊慌而又怀疑的眼神之时,她便知道,这些人已经怀疑上了容欢。
那她自然是要趁热打铁,趁着众人疑心未消直接坐实这件事情。
范师涵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偷偷给那道士使了个眼色。
道士立马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邪祟所在之地,那贫道自然不能继续坐视不理。贫道这就前去将邪祟铲除!”
道士说罢,便提着桃木剑雄邹邹气昂昂的直奔着药园的方向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心中虽然害怕,但却从未见过真正的邪祟,自然想跟着过去一睹为快。
又想着这道士看上去应该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高人。
心里的底气便又多了几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药园,正好碰上从药园中走出来的容欢。
看到这一阵仗,容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麻烦又找上门了吗?
这范师涵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啊!才回来多久就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
若是今日无法解释清楚,她们是不是就要将自己这个“邪祟”绑去烧了好保南蜀国繁盛永昌?
“邪祟!还不快现出原形!”
那道士一见到容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