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您呢?”大尚书问道。
“我?”
“嗯,您又是为何会与知府一事扯上关系,毕竟朝中人都知晓,穆达尔王将军乃为一代功臣,曾抵御外敌,立下过许多战功,虽说如今已逐渐销声匿迹在朝廷之上,但且留下的赫赫战功依然被铭记于史书,这实在是令人无法想到,作为一代君臣的您,竟会也与这种下流之事有关联!”大尚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疑。
毕竟穆达尔王将军于大尚书来说,乃是如同一位功臣的存在,虽然两人之间并无任何联系,但其立下的功绩也曾有所听闻,自此心中对穆达尔王将军这个称呼也是有些顾忌的。
穆达尔王将军听罢,也并没生气,反倒是陪着笑脸说道:“曾听朝廷中人说,大尚书言语直爽豪迈,但又有时蕴含深意,如此听来,这朝中人所说,也并未虚假。”
大尚书听了,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行举止似乎有些过头。
“将军请息怒,老夫这番话只是为了朝廷着想,毕竟黄埔国能够成为如今这般大国模样,也费了许多心血,因此老夫才不想让其就此毁于一些小人手中!”
“无妨,大尚书,关于在下如今的处境,你也清楚,虽说有着将军这个头衔,但其所作所为还不如一个王爷,每年朝廷给的俸禄一半都报给了军营,而另一半则是留着自己下半辈子过活,如今离开军营,也只是以将军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每日还得提心吊胆的想着是否会有年轻一辈为此来争夺这位。”穆达尔王将军说着,脸上则是淡淡的忧伤。
“所以,将军您便和马丞相做了交易?”
穆达尔王将军点点头:“马丞相自知建立水库这事迟早会被江南之处的巡捕查到,因此才特意找上门一番好言劝说,又以巨大利益贿赂本将军,因此本将军才会落入了他的圈套当中,在建立水库期间,本将军利用将军令,将江南一带的巡捕全都调往了他处,同时找来一江湖术士,给了他些营养,让他来欺骗那些江南百姓,才得以建成这水库。”
“那之后那些被骗取的官银呢?”
“那些官银,是马丞相同杜若大人一块策划,那位杜若大人在礼部少说也有三五好友,只要给其每人一些银子,那些人便会偷偷隐瞒下来,只要靖王不察觉就会无人发现,随后再将那些官银全都瓜分,而在江南发生水患之灾初时,马丞相便又响了一妙计,将那些水患之灾全都归咎于江南地处地势不利,随后又向朝廷索要了些许银两,接着将那些银子全都收入囊中,当然也有一半分给了本将军与其他几人。”
“可那些水患之灾又如何处置呢?如果不处理的话,那岂不会引得朝廷眼线?”
“这些,马丞相自然也想到了,他先是通知那个官府拿出些许银两,暂且安抚了那些百姓,随后贾谊说要治理水患,却在实际上只是做些表面功夫,背地里却在偷偷商量如何将此事不让朝廷发觉,我们几人本还以为这次的水患之灾如往常一样,来时匆匆,去也匆匆,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没曾想这水幻之灾越到后头越发严重,这才让我们几人觉着不安,可我们这边还会想出主意,江南那边又发生了事。”
“在你们还没想出主意时,江南的百姓早已忍耐不住,便纷纷上书举报,可没想到那些上呈的奏折全都被你们拦了下来,因此朝廷也完全没注意到,江南的水患逐渐变得严重起来。”大尚书说道。
穆达尔王将军微微点头:“但本将军也不想如此,本以为马丞相只是简单的想骗取些钱财,可没想到最后闹出了这一档子事,不仅害了江南许多百姓,还枉死了好几十条人命!而那知府也自知心中有愧,便一人拿着那些银两,桃之夭夭,接着那些事便是你们知晓的了。”
说完,穆达尔王将军的眼神再不敢看向大尚书,毕竟对于此事,完全是由于自己被权力所诱惑,否则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大尚书听罢,微微哀叹一声:“一代功臣,一代忠臣,还有几位朝廷最信任之人,竟为了那么些银子而害了那么多百姓,害得那么多灾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要怪,其中一部分还是在日本将军,倘若不是本将军心中猜疑,也不会变成这副景象。”
“唉,罢了,将军您也是一时被马丞相一番话所蛊惑,倘若您如今向靖王老实将此事交代清楚,兴许靖王还会饶你一命。”
可穆达尔王将军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恐慌起来。
“不可啊,大尚书,万万不可!”
“这为何不可,既然你已明白自己的过错,只要改过自新,那自然还有挽回的余地,倘若你在这般继续错下去,只怕最后连你这将军之位都难保!”大尚书不解。
“大尚书,若是我将这些事告知给了靖王,那靖王只会严惩我们这些人,而那马丞相,仅仅只会被罚些银两,以及日后不准再踏入朝廷政事,于他而言,只是一些小小的惩罚,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那可是赔上半辈子命的事!”穆达尔王将军说道。
“这……”大尚书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为好。
毕竟慕德而王将军所说,这话确实有理,如今只凭将军一人的证词,完全不足以给马丞相定下多大罪过,最多只是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