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赐却是没有理会付子馨和招福、招寿二人,他慢慢从座椅中起身看着冯海棠,开口道:“好!”
冯海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出声道:“一言为定!”
说着她已将赌台上的骰盅抛起,骰盅翻飞在空中,骰盅内的骰子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天赐双目紧盯着骰盅,很快骰盅便降落在赌台上,而里面的骰子依然响个不停,冯海棠修长白皙的双手没有收回,而是放于赌台上,逐渐骰子的响动声消失,冯海棠笑着说道:“九少爷,请下注!”
天赐一甩手,身前所有的钻石币全部涌了出去,他开口道:“一二三,六点小。”
天赐双眼微微一眯,骰盅内的骰子无声翻滚,变成了一二三,但冯海棠似乎也能感知到骰盅内的变化,她放于赌台上双手的一根手指微微一点赌台,骰盅内的骰子立刻变作四五六。
天赐心里一震,看来这冯海棠亦能知晓骰盅内的点数,他双眼紧盯骰盅,里面的骰子再次翻滚,而冯海棠的手指也再次敲击赌台,如此两人各不相让,很快骰盅内的骰子再次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围观的赌客们顿时瞠目结舌。
逐渐骰盅似乎就要被骰子激烈的碰撞而翻倒,冯海棠急忙双手离开赌台,同时骰子的响声也顿时消失,天赐和冯海棠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色。
“你竟然有掌控之瞳!”
天赐微微一笑,说道:“妳居然已经触摸到了空间之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踏入尊者之境。”
天赐轻甩衣袖,赌台上的钻石币全部消失,他看着冯海棠说道:“今日算是平局,他
日有闲在与圣使大人较量!”
说完天赐就要转身,只听冯海棠冷声道:“笑话,今日你休想走出这间赌坊。”
说着冯海棠伸出手臂,一根手指点向天赐,天赐脸上露出阴沉,同样伸出手臂双指点向冯海棠,一声轰响传出,两人之间的赌台炸裂,一道道缭乱的剑气在空间里四处穿梭。
“麒麟剑法!”天赐惊声道;
虽然赌坊内因惨叫声和哀嚎声陷入混乱不堪,但冯海棠依然清晰听到了天赐口中的惊讶声,她看着天赐眼眉微微一挑,收回了手臂不再出手。
围观的赌客以及偃刀门的武者,全部被缭乱的剑气所伤,在惨叫声中倒地,付子馨和招福、招寿被一层火红的结界笼罩,并未被剑气所伤,天赐的身形向后退出数步之远,而对面冯海棠身形未动分毫,此刻冷凝霜就要出手,却是被冯海棠伸手阻止。
天赐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因疼痛而呻吟的众人,冷笑道:“怎么,妳想反悔适才的约定,以多欺少将我带回偃刀门吗?”
冯海棠脸上顷刻间展露笑颜,她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女子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九少爷的浩然剑气,别无其他恶意,适才只当是一个玩笑罢了,望九少爷千万别记恨小女子才是,现在九少爷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
冯海棠骤然急转的态度使天赐一愣,他不知这个女人在耍什么花样,他仍然戒备的看着冯海棠,开口向招福问道:“你们怎么样?”
招福急忙道:“主子,属下三人无恙!”
天赐目光不离冯海棠,说道:“我们走!”
火红的结界消失,付子馨和招福、招寿先一步向着赌坊门庭之外而去,冯海棠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当付子馨三人走出赌坊,天赐才放下戒备之色,他看着冯海棠依然一副友善的笑容,心里生出疑问,不过天赐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身形慢慢退至门庭,然后转身消失在冯海棠的视线内。
当天赐的身影消失,冷凝霜向着冯海棠俯首,疑惑的问道:“圣使大人,您为何放那剑九离开?”
冯海棠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神剑山庄的九少爷,贪图酒色,嗜赌如命,且战力是十七位直系子弟中最弱的一个。”
冷凝霜点头道:“圣使所言非虚,此子平日只在青楼厮混日夜不归,且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欠下城中各间赌坊的赌债,往往都是神剑山庄派人为其还债。”
冯海棠点了点头,开口道:“他的为人如何?”
冷凝霜摇头道:“说来奇怪,这个九少爷性情懦弱卑鄙,见利忘义,从不维护下属,以往他不敢踏近我们偃刀门所设的场所半步,更别说进入赌坊押注。”
“那他的战力又如何?”
“要说战力,听闻他只是仗着神剑山庄的权势作威作福,很少与人比剑,他也从未参加过神剑山庄的论剑大会,坊间传闻,这剑九的剑法一塌糊涂,甚至都无法凝聚出一道浩然剑气。”
冯海棠沉默不语,冷凝霜疑惑的自语道:“难道神剑山庄的九少爷是一个深藏不漏,天赋异禀的天才不成?”
冯海棠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开口道:“剑九的事我会处理,偃刀门不得擅自对他出手。”
冯海棠说完慢步向着楼上而去,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冷凝霜,还有满地呻吟的赌客和偃刀门的黑衣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