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林慧怡听见这话,赶紧恢复了笑容,安抚道:“我当时是想起了孝洁皇后,有些感慨,你无需不安。”
徐采女这才重新燃起笑意。
“你这幅绣像我极是喜欢,多谢你劳心劳力。”
这是实话,林慧怡刚刚看着这幅绣像,就想起了高智明,留着这像全当是对她的思念吧。
徐采女喜得手指无意识地扯着宫绦,谦逊地说:“妾身只有这一长处,实在不算什么,只要皇后娘娘喜欢,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林慧怡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好笑得眯起了眼,道:“快坐吧,老站着做什么。”
徐采女刚要应下,却忽然听见宇文晟来了一句:“采女徐氏精于女红,善侍皇后,著升为正七品下贵人,以示勉励。”
众人都惊诧得无以言表,还是林慧怡笑盈盈地招呼她:“皇上都发了话,徐贵人还不谢恩。”
好处都送到了眼前,不要白不要啊。正九品下升到正七品下,足足跨了八阶呢!
徐贵人被她一提醒,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忙跪拜谢恩:“妾身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隆恩。”
“徐氏精于此道,往后可时时绣出佳品。”宇文晟是看与高智明有关才晋封她,不然给她几样实物赏赐就算完。
这是把人当成绣娘了。一众妃嫔闻言都有些无语。
少部分嫉妒她晋位来得突然的嫔御,也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林慧怡为着这幅绣像也是心疼徐贵人的,赶忙驳了宇文晟的话:“徐妹妹可别听皇上胡说,刺绣最伤眼睛,哪儿能时时都做。
况且我这幅绣像,你必定是日夜赶工做出来的,合该休养生息。刺绣的事自有绣娘绣工去做,你就只在有想法的时候,绣两针便罢了。”
徐贵人见宇文晟不反驳她,便笑着回应:“谢娘娘体恤,妾身从小就刺绣,并不觉得累。”
“你若是把眼睛或是身体熬坏了,日后我们要想再一瞻你的巧工可就不成了。”
林慧怡见宇文晟没话说,继续戏谑地为她摆脱差事:“这幅是给了我的,我可是要细细收藏起来的,才不会再拿出来让你们乱看呢!”
她这话就是明白地告诉宫里人,别想把徐贵人当绣娘一样使唤压榨。
因此,好些新入宫的妃嫔脸色齐齐变差,再看向徐贵人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妒意。谁让她搭上了林皇后这条线呢!
徐贵人自然听得出她的好意,有些羞涩地应了一声:“皇后娘娘真是谬赞了,这妾身如何担当得起啊。”
“担得起担得起,你就听我的吧。”林慧怡好说歹说才让她安心坐回去。
有了这份好礼珠玉在前,剩下的贺礼都显得平庸起来。
于是,又有几个本来也想借此机会,挂靠到林慧怡名下的低阶嫔御,对走了狗屎运的徐贵人产生不满。
因为还有一场私宴,晚宴也早早结束,宇文晟没再多留,也不准备去打扰她们的私宴,随意点了个顺眼的妃嫔临幸。
把不参加的人都送走,林慧怡一行人便热热闹闹地进了凤仪宫。
留在这里主持的彩月等人,早就把宴席摆好了。
担心夜里凉,众人都去了暖阁里,如蛇行一般摆上几张长桌拼接起来,大家围着坐,亲亲热热,不分位分高低。
连亲近的宫人也都在边上围坐,不熟的则另有酒席供她们享用。
因为方才是吃了点儿饭食的,因此席面上除了各色酒水,就只有一些助兴的下酒菜了。
林慧怡坐在头上,笑着指向庄小娘和向安娘:“这场子可是你们做主办起来的,自然你俩来当令官儿主持大局。”
“行行行,就我俩来。”二人皆因今日是她生辰,自然百事顺遂,不与她相争。
“今晚咱们人多,若要吟诗作对实属麻烦。”庄小娘将几样游戏摆上来,大致扫了下在场之人,笑道。
向安娘跟捧哏似的接了一句:“也难为人。”
林慧怡见她一副无奈的表情,知道她不善作诗,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你这样说,我偏要你写上两首。”
“好姐姐,你今儿过生日也要为难我不成!”向安娘一副经受不住的模样,哀嚎了一句,忙不迭地倒了两水晶杯葡萄酒,赔笑着擎到她面前。
“你我干了这杯酒,姐姐就饶了妹妹这一回,可好?”
“你若是能一口干了,那我就依了你。”林慧怡眉梢一挑,嬉笑着说:“若你不行,就给我立即作两句诗出来。”
“当然没问题,不就是一杯酒嘛,我可不在话下!”向安娘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脯,挽了挽衣袖,举杯与她碰了一下,豪气干云地一口喝完。
“好!还以为女侠!”林慧怡赞许地拍了拍手,自己却只饮了一小口。
向安娘这下可不乐意了,满脸通红地拽住了她的袖口,不依不饶地说她耍赖偷懒儿。
林慧怡笑眯眯地对她一摊手,得意洋洋地说:“你只说自己要干了这杯酒,又没提到我?我哪儿偷懒了。”
“我不管!反正我干了,你也必须干。做姐姐的可不能诓骗妹妹。”向安娘佯装醉酒,一把箍住林慧怡。
那架势是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