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听到宋时问他,处在深思的他,茫然的望了望宋时,摇摇头清醒清醒后,叹了一口气,道,“这里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山谷林立,南北只有一条官道出入崞县,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不知后金军队什么时间会来。”
宋时抚着下巴胡须,想了想,开口道,“后金既然入境劫掠,不会只在沿边的大同镇和宣府镇一带活动,一定会深入内地由北向南,分兵一路直下威逼太原,首当其冲就是代州和崞县,这两个地方防守薄弱、兵少城小,必为后金盯上攻打城郭劫略一番,而崞县是后金军队路过之地。”
宋时笑了笑,接着变脸肃声说道,“此次后金西征察哈尔,本是我军一次绝佳的偷袭后金之地的机会,然而朝堂诸公对后金是畏敌如虎,没有一丝进取之心,白白浪费了这次大好机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朝堂百官不知吗,后金出手平了漠南蒙古,对大明有好处吗?反手就是朝大明身上割肉,还一边要与大明谈和修好,盟约修好,这是想学宋金时的金人对付宋人的手段。”
宋时对着周大虎说道,“后金建虏贪鄙成行,但见小城必劫掠一番,以静制动就行,稍安勿躁。”
周大虎点点头,对宋时的分析心中吃惊不已,自己是因为知道历史而在此守株待兔,而宋时是靠脑子分析就能得出十之七八,不愧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瞧。
由于不知还要等待多长时间,周大虎下达命令减少粮食供给,另一方面派人斥候队放开出山哨探,派人出去再购买一些粮食补充。
不日,数名出外采买人员返回,两手空空而归,此地已如惊弓之鸟,外乡之人一律不准进入县城,路引凭证齐全也不行,城门紧闭,乡勇上城巡查不断,严厉盘查过往旅客。
粮食买不到,周大虎心中并不急,虽然带的粮食没有计算返回之粮,周大虎却计算着等待的口粮,可持续一月有余,况且大山之中,野物不少,口粮完全够用,口粮减量只是为了应付极端情况,毕竟有备无患吗。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一天过去,已经来到了八月底,周大虎有些坐不住了。
“难道自己历史时间和大概日期记错了?”
周大虎心中来回嘀咕着。
“还是自己的到来,影响了历史,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
不管了,再等一等,还有几天才过八月,过了八月还有一个闰八月,再等等看。
三天后,斥候队队长曹一山急匆匆来到营地汇报道,“千户大人,建虏来了,一千多马步兵向这里赶来,离次只有十里地,请大人决断。”
周大虎一听到这个消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来了就好,自己已等够了。
周大虎略一沉思,对着曹一山说道,“再探,一刻钟一报。”
“战后,我为你记一功,再接再厉给我盯紧这股后金建虏。”
曹一山叩谢过后,转身退出营帐,返回前面继续盯着这股后金建虏。
不一会,宋时被叫来了,一听情况,立即紧张了起来。
“如果建虏距此十里,设伏以经来不及了,初次与建虏作战,必须有一战而胜的把握,否则会全军覆没。事关重大,需慎之又慎、”
周大虎听此言,心中不由佩服起来。
这和自己坚持的首战必胜的思想想法差不多。
和没有交过手的敌人首次作战,一定要取胜,最好要大胜、完胜才好。
这关乎心理、关乎士气,尤其是与大明军队畏惧的后金建虏鞑子作战,首战取胜可以打破一切后金军队不可战胜的神话,会建立对后金作战的心理优势。
每只军队的信心自信都是靠一场场胜仗打出来的,而一场接着一场战败即使最强大的军队也会颓废不振。
这个道理自己明白,宋时也是明白一些,只是没有自己这般理解深刻而已。
“看来,只有在敌军返程时伏击于敌了,这样才能有一定把握击败这股敌军,毕竟后金建虏常年作战与大明边军精锐作战,都是一些沙场老兵,单兵能力很强,硬拼损失很大。”
周大虎沉声说道。
宋时点点头,对周大虎的意见基本赞成,只是心有顾虑,崞县县小兵弱,恐怕难以抵挡,百姓必将遭到劫掠屠戮,让自己看着不管吗?自己内心做不到啊!
宋时看着周大虎,说道,“崞县百姓和官军乡勇恐怕守不住县城,一旦城破,将有数千大明百姓或死于凶残的建虏之手,我有些于心不忍,能救吗?”
“不能,救了他们,我们会有可能被打败,一败军心就散了,就会和大明普通兵丁一样战力平平,很难再成为一支强军,除非再重新训练一支军队,大明日益混乱,我已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和财力再去打造班底了。”
“我们败了,跑都跑不掉,只能钻山沟,饿也饿死了,往大路跑,后金建虏骑兵弓马娴熟,只会被当成活动的箭靶子一一被射死。”
“救人害人害己,想赶在建虏之前进入县城帮助他们守城,此路也不通,我们一支没有朝廷调令,来路不明的的军队,任是谁也不会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这是常识。”
“如此这般,城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