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旁边的宋时也是戴着草帽伪装,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下面的后金鞑子,两眼圆睁,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些建虏鞑子,双手紧握,手心冒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也干舌也焦。
战壕里的士兵也是跃跃欲试,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冲杀下去。
周大虎见后金正红旗军终于全部走进了自己的伏击圈,看了一眼身旁的吹号手点点头。
“呜~呜~呜~”
安静的山间突然想起牛角号声,接着就是一阵阵箭雨落下,后面又是一阵滚木檑石落下,瞬间道路上的正红旗兵马倒下一大片。
官道上的正红旗兵马顿时一片慌乱。
趁你乱要你命。箭雨一轮接着一轮,铺天盖地而来,滚木檑石滚滚而下,砸的建虏哭爹喊娘。
周大虎的兵丁都是山民出身,加上这两年的强化训练,个个弓箭娴熟精准,几轮下来已射倒后金正红旗数百人,道路之上到处都是中箭之人,滚木檑石砸中之人,惨嚎之声不断,让人听了心中发寒,心神动荡。
萨哈廉骑在马上一听见牛角号声,一个急速侧身下马翻滚到路边,又顺势来到一处滚木檑石砸不到的地方,手下十数个巴牙喇护卫迅速围上,用大盾将自己主子护的严严实实。
萨哈廉怒目圆睁,又惊又气,没想到自己一个打猎的,被麻雀啄了眼。
胆小如鼠的明军竟敢伏击自己,不过他不愧是从小跟随父兄在战场上血海骨山杀出来的有头脑的一方将领,脑子迅速冷静下来,分析着眼前形势。
萨哈廉迅速从大盾缝隙中看了看自己一方伤亡情况,又瞅了一眼四周环境,对身边的护卫叽里咕噜一阵,一名护卫随即站在道路之上大声用番语下达命令,指挥着什么。
后金正红旗兵丁在有人指挥下迅速稳住了阵脚,准备开始反扑。
周大虎看着那个指挥之人,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搭箭拉弓到满弦,一箭射出,寒光一闪,那个正在指挥的巴牙喇护卫护卫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脸上插着一根箭羽,箭头几乎穿颅而过,死得不能再死了。
“神箭手!”
真正的神箭手,一百多步射人而中面目。
周大虎一边战兵立时欢声雷动,士气更加旺盛。
后金鞑子众人见此一脸心悸,眼中露出一抹震撼,脸上有着一一丝丝愤怒和不安。
什么时候明军箭法这么厉害了!
一箭影响士气一片,敌情不明、实力、人数都不知道,使得后金鞑子士气心气下降,比当初的意气风发低落不少。
萨哈廉见此情景,推开保护自己的巴牙喇护卫,伸手抓过身边一副盾牌,阔步迈向道路中间,单手高举手中腰刀,叽里咕噜说出一番长语,转身看向一边的翻译通事。
“贝勒爷说了,我们处境危险,必须拿出勇气消灭这股官军,贝勒爷还说了不分汉军旗军,凡是斩杀明军一人者,皆赏银十两。奴才包衣着放还自由、立功着贝勒爷给他抬旗,贪生怕死着,全家皆斩。”
随即后金兵士气大涨,迅速整队,向两边山坡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鸟铳准备,第一排五十人,放!”
“嘭。嘭。嘭……”一排鸟铳一起鸣放,瞬间打倒往山坡冲锋的后金建虏一片,不过建虏悍不畏死,倒下一批,又冲上一批。
“第二排五十人,放!”
“第三排五十人,放!”
“放!”
“放!”
“放!”
不时有千户所战兵营有人被射中惨声倒地。最精锐的护卫营直射了三轮箭雨便休息了。
此时作战的,只有一千五百战兵营、和辅兵辎重营五百人,在利用地势不断杀伤建虏。
前锋营和护卫营则在一旁观战养精蓄锐,他们的任务则是近战肉搏,护卫营的人数这里只有三百五十人,另外一百五十人埋伏在数里外的地方,带着六十副神臂弩和两尊虎蹲炮等着射杀冲出去的后金骑兵。
战兵营射了六轮箭雨,臂力已开始有所下降,精度和劲道已有所不足,各种手段已杀伤敌人约一半人马,“差不多了。”周大虎一声令下,杀……,跳出战壕,直奔山下后金兵马而去。
周大虎主将一动,前锋营、护卫营、战兵营都随着周大虎像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后金军队。
两军向两块铁板一般撞在一起,双方人马一接触瞬间便血肉横飞,惨叫、呼喊之声连绵不绝。
周大虎手中挥着两根铁锏,上下翻飞、左挡右砸,不断用力砸着眼前所有红色铠甲之人,片刻之间已有十余名后金建虏丧命在他那一双铁锏之下。
这次周大虎的队伍没有穿着大明红色红胖袄军服,而穿的是青色制式军服,此时两军对战,不需看人,只要不是自己颜色的兵丁只砍不用看。
另一边,前锋营也是猛冲猛杀,不要命的拼杀,甚至不惜和建虏以命换命,最令人胆寒的是一小队,二十三人,全都是一身精甲,三层防护,其中一人甚为高大,一手持盾,一手持一根狼牙棒,勇猛无比,在后金军队中犹如无人之境,这一小队不一会就击杀了几十人,搅的后金军队一片混乱。
这一队人马正是此前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