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且早已学有所成,既然没有再行收徒的打算自然用不着避嫌。
长亭此言一出着实令夫子对他刮目相看,都言长亭君面冷心硬,极难打交道,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
方凌适才挨了法棍,走路都有些勉强,这混账岳长亭居然让她拿了书在院内扎了马步来读。
好在仙尧也是受过法棍杖刑的人,自知其中艰难,或许还念着些当日杏子饼的交情,看管得倒并不十分严格。不过一炷香,便见他在院内的一棵松树上打起了瞌睡。
方凌正自依着墙根儿偷个懒,只闻啪的一声,屁股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方凌一蹦三尺高,正待破口大骂,却惊见来人手中戒尺高悬,忙一缩脖子瑟缩在了墙角,规规矩矩地扎好马步开始大声诵读起来。
长亭喃喃自语:“也不知你拼了命也要挤进云虚宫却是为了哪般?在外面逍遥自在难道不好吗?”
方凌一边紧盯着那随时可能落下的戒尺,一边疑惑道:
“这地方何时也归你来管了?”
“目无尊长!”
长亭闻言,手起尺落,方凌到底还是没有躲过。
见方凌虽是不敢言语,却仍一脸怨愤地望着自己,可见十分的不服气。
这才抬眸悠悠然道:
“我管哪里不管哪里全凭心情。当然,我罚与不罚你,罚的轻重与否也是全凭心情。可明白?”
说完,便扭头进屋,只撂下一句话来。
“仙尧,你若再打瞌睡,由得她偷懒,我便罚她站到下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