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又冥思苦想了几日这才想起一个算是办法的办法,再过半个月会有一杂耍班子来宫中为肃公解闷,不如让王赞混在班子里见一见肃公。随即借出宫的机会通知王赞,并让他十日后的下午去一茶楼的等待一杂耍班子并与他们一起进宫。
王赞闻此便知孙公公并未把他进宫见肃公的事办妥,不过好在能进宫。
到进宫的那日,王赞早早来到茶楼见到杂耍班子班主,讲明来由。班主早已知晓此事,让王赞换了衣服,给了扁担挑起杂耍道具,又让王赞走了几步,见他像一个挑过担的人这才放心,并嘱咐进了宫不要多说一句话。班主哪知,王赞可是挑着海盐走街串巷卖盐起家。
王赞早有预料,连连答应,可他的目的是和肃公推心置腹的交谈。如此这般哪能实现,不过王赞已有计划,怕是会连累杂耍班子。
日头偏西进宫的时辰已到,杂耍班子在一小太监引下走西门进入,进宫前守卫要了名册查了个所才放一等人进入。王赞走在队伍最后,挑着杂耍所需要的道具,走起来稳稳当当,并不像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
引路的太监带着杂耍班子尽走些小胡同,且来回绕了许久天黑到看不清人影时才到达寝宫。小太监让大家等一会,可一去就是个把时辰,班子人员只好苦等。
许久才见一小公公小步走来,又引这班子来到进入寝宫时左右两侧的偏郎内,让各位准备妥当,依次进入寝殿表演。王赞心想自己仅是一个杂差,没有表演的机会这哪能进到寝殿?王赞正在着急,班主走来向他说道:
“莫急孙公公已经安排好,等这位出来你进入寝殿送一道具,便能见到肃公。”
两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只换来看一眼肃公,王赞心中骂完孙公公,又着急暗自演练该如何引起肃公注意……。
少倾演员从寝殿走出,王赞怀抱着板凳紧跟着即将登场的演员来到寝殿正门,卫士挡住去路,又对二位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未带兵器后放行进入。
寝殿内,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坐在正中央,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肃公,身旁便是孙公公,最外侧左右各有一卫士持剑守护。王赞应是放下板凳就离开,可他大事未办岂能放弃。
还未等演员准备好演出,之间王赞扑通一声跪地,向肃公喊道:“肃公,海曲王赞有良策献上。”
喊声一出,在场的人皆惊,肃公惊到差点立起身来,见那人仅是跪地,也就稍稍缓了惊吓。
孙公公或是早有预料,不过没想到王赞会来这一出,只好皱了眉头左顾右看生怕此事和他有牵连。
门口的卫士以及肃公左右卫士迅速围住俯身叩地不敢抬头的王赞。
“何人,竟敢喧闹宫殿!”一卫士厉声问道。
“海曲郡王赞。”王赞哪敢抬头大声回答。
肃公还是第一次遇到此等情况,随即向孙公公问道:“这杂耍班子可是你寻的?”
“回肃公,是杂家寻的,这位是杂家的旧熟,想向肃公献什么计策,杂家一时糊涂就想出这个馊主意。”孙公公急忙跪地说道。
肃公还是头一次遇到此等事情,顿觉的新奇,比这杂耍还有意思,随即示意演员先退下,又让士卫散开,问道:“海曲王赞,你有什么计策献上?”
“回肃公,小人有可以解您心中忧虑的良策。”王赞伏地回到,字字经地面反射,音色沉闷,音量更是减了许多,肃公听不清楚。
“王赞先把头抬起来。”肃公见王赞一直伏地命令道。
“谢肃公,小人王赞有可以解您心中忧虑良策。”王赞再重复一遍说道。
寝殿虽是油灯处处,比寻常人家明亮不少,但就王赞和肃公的几十步的距离二位依旧是看不清彼此的相貌。肃公心中忧虑辅政大臣,可他并不相信这位自荐的王赞能准确知道自己心中忧虑,可这好奇如同加了码,肃公又问道:
“鞥,孤心中忧虑所为何事?你又有何等良策?先说来听听。”
“事关大局还请肃公屏退左右。”王赞跪地言。
闻此肃公心跳加速,王赞的暗示越来越接近他内心的忧虑,也越来越令他相信此人有些能耐,随即示意殿内除王赞不留其他人。
王赞见肃公如此信任自己,他的大事似乎有了更多成功的可能。待殿内只剩他和肃公,王赞再一次叩头大声说道:
“小人谢肃公信任,肃公所有忧是受辅政大臣牵制无法施展雄才大略。”王赞言。
当政六年还未有一人敢如此直言,肃公为之一振,可内心深处还是怕这位王赞只不过是辅政大臣派来的探子。
“混账东西!辅政大臣各个殚精竭虑,没有他们辅佐东嵊哪来的这太平盛世,孤何来忧虑?来人呢,拉到宫外杖二十!”肃公一脸怒气。
王赞料想过肃公过分排斥的反应,但未料到会遭一顿毒打。杖二十可不是简单受着皮肉之苦,体弱之人,往往当场杖毙,王赞虽是吃过苦的人,这杖刑下来,估计至少要躺几个月。想到此,王赞那极速跳动的心脏,刹那间停止了几秒,随后以不断突然极限的速度跳动起来。
“蹦蹦蹦蹦……”跳动越来越急,直跳的王赞耳膜鼓动,一阵“啾啾啾……”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