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公子怎么还和咱家这般客气,”洪公公的脸像绽开的花儿,右手甚是利落地将银票塞入袖子里才客气地送秦风离开。
待秦风一走,走到个拐角的地方,这老太监才取出银票,一看面值,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这前驸马就是大方,这手笔就不是一般人。”
秦风一身轻快地出了宫,在宫外等着的龙七立马迎了上来:“东家可否顺利?”
“陛下赏了块腰牌,原来那块收走了,有现在这块以后进宫就方便了,不过天下无利不起早,陛下这又是想用我了,至于怎么用,咱们等着吧。”
秦风正要上马车,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听动静离皇宫已经不远,上回都城这般热闹还是科举放榜之时,他纳闷着不知道是何事能惹来这么大的动静。
待马车行至一会儿便遇上了罕见的大堵,路边的百姓袖手站在街边,看不出欢欣鼓舞,倒是一个个好奇且克制,秦风心下疑惑,挑开布帘看向路边:“敢问这是发生何事?”
秦风在隋城中已经混了个眼熟,不少人认出这就是玉春楼的掌柜,失了娇妻的前驸马。
便有人大声说道:“南瀛国的使团进了都城,可为了入住何处发生争执,如今正与咱们礼部的官儿拉扯不清,他们来的人不少,马车把路给堵上了,这不就大乱了呗。”
“呸,听说他们的水军在海上抓了咱们的渔民与船,还敢跑来都城?”另一名百姓狠狠地啐了一口,郁闷道:“咱们那水师就是个不中用的,听说人没救出来还又搭了人进去。”
“怪不得这使团如此嚣张,原是咱们自己的人给他们的底气。”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风没料到这朝代的人损起人来也够绝的,这话简直是啪啪扇现在水师军的脸,也不知晓那督军何拥听到是何感想,罢了,那姓何的现在还好生生地呆在都城,也没领罚。
秦风一时间来了兴趣,索性撇下马车,步行前往出事的地方,越过一辆又一辆马车后,终于看到前面的光景,只见礼部的几位官员正与打扮截然不同的几位男子正在交涉。
那来东越的使者精通本地语言,神色倨傲:“我们的公主殿下乃是陛下最为宠爱之女,焉能入住你们这等规格的驿站?你们东越国不要欺人太甚!”
依秦风所学的历史来看,这种话只能信一半,若是南瀛皇帝有多位公主,这种和亲的事一般会落到不怎么受宠的女儿头上。
若是没有女儿,那便从臣女甚至平民之女中挑一人册封塞出去,这就跟灰色地带一样,可操作的空间大了去了,也不晓得这位带着使命来的南瀛公主是真王女还是假王女。
若是真的,是不是如这来使所说最受宠爱的女儿,全凭他们一张嘴。
但元帝如此精明,肯定会查这公主的底,既是冲着皇帝来的,元帝岂会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入宫,想到元帝年岁也不算年轻但看上去还是英伟不凡,这公主配皇帝也不赖。
秦风此时完全作为旁观者看戏,这群人挑剔的驿站其实与普通驿站不同,是建来专门招待使团的另类客栈,真要论起来也是按制式建的,该有的都有。
且里面的用品也与宫里的用度一般,只是来人既要挑剔便能说出百般不是,可叹那负责接待来使的礼部官员被说得无可奈何:“依本国规矩,来使都入住此处。”
“不住,如此简陋之地岂能让我们的金枝玉叶入住,不是说你们东越国富庶么,招待来使竟是如此规格?”这位来使留着小胡子,一双老鼠眼不停地在转,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秦风暗地里咂了一下舌,这东越国的文官都是科举出身,身上的迂腐气始终太重,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
他正要走,那礼部的官员一回头恰好看到他,灵机一动道:“你们若是不肯入住官方驿站,那还有一个可选的,便是入住民间客栈,方才那位乃我东越皇商,名下客栈甚美。”
说完,那官员对着秦风叫道:“秦公子请慢一步!”
已经走出去一段的秦风转过身来,只见这三十出头的官员追过来,气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今日事急,还请秦公子帮忙。”
秦风方才还是吃瓜群众,一下子被扯了过去,那几名东越来使看着秦风,眼睛恨不得搁到头顶上:“此人如此年轻竟是皇商,你们东越怕是无人可用了?”
秦风立马笑了:“这位大人,看来这位来使看不上咱们东越的客栈,何必勉为其难。”
这来使也是逻辑鬼才,如此年轻就成为皇商难道不是年少成名,恰说明本事大么,不知道他怎么总结出来个无人可用,此等蛮横不讲理之人断不能用常规方法对待。
方才那官员姓文,名定,科举时便是同考官之一,曾在考试院前见过秦风,本以为抓了一根救命稻草,孰料这来使太过猖狂,秦风压根不想理会?
“来使大人初入隋城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秦公子名下商号名鲲鹏,可是陛下亲自赐笔,名下商号不计其数,其都负有盛名,如今来隋城者谁不想去玉春楼饱餐一顿?”
本来想还来一句谁不想去红羽楼一探芳迹,想到那南瀛来的公主还坐在马车里,不说了。
“秦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