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镇北侯,顺应元帝所为准没有错,那世子不是还在隋城么,元帝既留他在隋城自有打算,总不至于是舍不得吧,还是惜他为俊才?都不是,留下他为质子罢了。
陈天啸对陈家无情是理所当然,但亲生儿子焉能一样?
赵伦得了这底限,心中踏实,对入户部也不那么排斥,秦风却觉得心累,这小子行事一般,真担心他不能助力反而掉链子,偏他是萧令瑶亲弟弟,他能怎么着?
好在赵伦现在行事稳重了些,应是曹景教导有方,秦风便说道:“我这趟回来肯定要专心于商行的事,另外,五皇子可适时向陛下提出出宫立府。”
“当所有皇子都出宫时,若只有一位殿下留于宫中易招来异想,这人心难测,何况出宫才有更好发挥的空间,至于理由,大人原本是麾云使,住不惯这宫殿也在情理之中。”
秦风说完,曹景率先赞同,若是说什么其他皇子都已经出宫恐元帝多想,那几位可都是封了王的,赵伦若是以其他皇子类比,皇帝兴许以为他是想要封号。
单纯地不提他人,仅是自己住不惯不自在,这才符合他的身份,住在宫里着实不方便。
回头殿下归来,联络也费事,再说元帝看管了他们这么久也没瞧出什么,最近对他们的探查明显少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与南瀛的事已将他们忘却。
“殿下,秦公子说得有理,找准时机出宫吧。”曹景说道:“想当初前太子出宫也没再建府,而是住进自己的别院中,也不是没有开过先例。”
赵伦本就蠢蠢欲动,此时更是斩钉截铁:“好。”
秦风的心落下了,于私心他也想赵伦出宫,他这样的性子在宫里呆着迟早露馅,就算被元帝怪怼一场也好过露出马脚吧,就让这小子不知死活地求一场,万一成了呢?
就算不成,也是这小子自行承受后果,与他何干?
他这番主意肯定不能明讲,和他们二人又谈了一阵子,秦风才离开承乾殿,比起以往不同,他加快步伐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眼看着要出宫门,一道声音响起:“公子稍候。”
秦风扭头,只见这小黄门脸生,从未见过,他问道:“敢问公公有何事?”
“阁下便是秦公子罢,娘娘想与阁下一见。”小黄门亮出牌子,原是二皇子的母亲媛贵妃。若非不知道二皇子私下倒腾私盐,也不知晓这媛贵妃的父亲是两湖总督,秦风还无甚。
那两湖是私盐泛滥之地,二皇子敢私下行这种事,媛贵妃母家参与多少,秦风已经不敢想,在两湖之地,这总督大人就和土皇帝无两样。
母家如此强悍的媛贵妃缘何要请他这位前驸马,秦风手指轻搓,就在此时,洪公公的声音响起:“哎呦,可让咱家好找,再晚一步,秦公子就要出宫去了!”
洪公公一来,方才的小黄门面色微微一变,忙不迭地退后,生怕惹了洪公公的眼。
秦风还是觉得洪公公顺眼,忙施礼道:“今日进宫见赵……五皇子殿下,方才从承乾殿中出来正欲出宫,不知可是陛下有事寻下官?”
“方才偶然得知秦公子进宫,陛下关切,特请公子御书房一见,请跟咱家走吧。”这洪公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无视了那小黄门,从头至尾没看那小太监一眼。
进了御书房,秦风一沉吟,跪道:“臣见过陛下。”
儿臣与臣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元帝放下手中的奏章,说道:“你是用公主的腰牌进宫,这腰牌也是时候收回,朕再赐你一面。”
秦风还真有点意外,忙谢恩,也知道他进宫时就被陛下知晓,说道:“臣刚从外地回都城,想来未与义弟正式相见,今日才跑了一趟。”
“你有心了,瑶儿走后,他的心里不好受,不过这小子的心性素来耿直,朕有心放他进户部锻炼一二,户部的事宜与麾云使截然不同,他若是能熬过来也算成长。”
秦风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为子操劳,五皇子定能感受陛下苦心好好研习,今日见五殿下状态颇佳,想来不会让陛下失望。”
秦风只字不提萧令瑶,只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垂下,双手扣紧,头顶传来元帝的声音:“洪公公,把令牌取来给他。”
洪公公端着盘子里的令牌奉上,笑嘻嘻道:“公子有了这令牌,以后往来不必像今日这般麻烦,也请公子多与五殿下往来,他年岁小,经事不多,还需公子提点。”
秦风双手接过令牌,心道皇帝老儿是冲着商税才对他如此礼遇,真是狡猾得透透的,嘴上自是不流露半分:“岂敢谈提点,五殿下本质聪慧,只是在宫外耽误多年,乃是璞玉。”
“陛下如今有心雕琢,定成美玉。”秦风接过令牌谢恩:“多谢陛下。”
元帝看他身形削瘦,心里痛快不少,若这秦风丧妻后还能过得有滋有味,他身为公主生父定是不痛快,现在看来他果真对瑶儿情深意重,他心下舒服些了。
“出宫去吧,难为你刚返都城就想着进宫,回府好生歇着。”
元帝一摆手,秦风叩谢后离开御书房,洪公公亲自送了一路,待快到宫门时,才又说话。
“方才那小黄门是媛贵妃宫里的,咱家有一言相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