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给控制住了思想,她完全可以按照他的逻辑去思考,普鲁士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射速,射速达到了,只要对方的阵型很密集,那么不用瞄准也可以击中目标。
但要是阵型很散,再加上极快的速度,这种“盲射”就不起作用了。
他需要枪,需要快马,这些都需要钱,利昂库尔所代表的派系也许能帮他想枪的问题,马的问题就不好处理了。
在农田上牧马,会被农民和平民当作暴政,那么牧马、养马要去什么地方?马源又要从何处来?
她想起了以前在欧洲专列上吃的匈牙利炖牛肉,匈牙利雷霆马是很好的轻骑兵马种,还有荷兰的重挽马,这种马是专门为农业培育的,也在煤矿开采中大肆使用。
她要是个因为爱情,就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男人”辅佐的女人就好了,狄奥多拉就为查士丁尼打造了一支草原重装骑射手,这支部队后来在镇压尼卡暴动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问题是她不想那么干。
她不反感地狱的渣滓为了生存吃人肉,却反感他对路易斯王后所做的事,虽然目前他还没干。
那天在运河边发生的事有半推半就的意思,本质上她和那些听了情诗就犯糊涂的女人没区别,只是他打动她的不是情诗,而是他信里所表达的真诚和悔恨。
这是她第二次轻信人犯下的错了,第一次她失去了女儿,第二次她失去了贞洁,第三次她还能失去什么?
“听说约瑟芬和第一执政只进行了世俗婚礼,没有举行宗教仪式。”利昂库尔夫人“热心肠”得对乔治安娜说“农宫里有个小教堂……”
“我知道,他跟我说了。”乔治安娜微笑着说。
这下就连卡罗兰都把视线转了过来。
“那您要不要……”利昂库尔夫人犹豫着说。
“是不是举行了宗教仪式,离婚会变得更难?”
“没错。”利昂库尔夫人说。
“那就行了。”乔治安娜喝了一口茶“约瑟芬既然那么想要就给她吧,我们没必要为此敌对。”
“我刚才还听到第一执政说他要去找神父,您猜猜那位主持婚礼的神父会是谁?”卡罗兰问利昂库尔夫人。
利昂库尔夫人露出明显惊慌的神色。
这个邪恶的女巫。
乔治安娜看着卡罗兰脸上的笑容摇头,也许在科西嘉人眼里,女人的问题好办,他才会对修女宽容,却容不得修士。
事实上他完全搞反了。
普鲁士王后杀了自己所生的女儿,这在基督教世界是一种罪,在“罗马”却是正常的,不够强壮的孩子会被这样淘汰掉。
经此惨败后,普鲁士奋发图强,开始推行改革,他们不仅在滑铁卢击败法军,还在之后的普法战争中将大军挺进了巴黎,在拿破仑一世的凯旋门前举行阅兵,这种耻辱一点都不少于普鲁士王后所遭遇的。
一个昏聩的国王给民众带来的苦难胜过考虑不周的内阁,以及办事拖沓的管理机构加起来的总和。
聪明人所犯的错误往往比蠢货更难以解决,她绝对是有病,才放弃了幸福的生活,参与了这场“游戏”。
刚才是很好玩,不过她不想玩了,她怕阿不思从坟墓里气得爬起来,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在想什么?”她像是听到了阿不思在校长办公室里恼怒得问,当时他被伏地魔给摆了一道,正恼火得到处找责任人。
其实穆迪已经拿到迷宫的图纸了,也是他摆放的“门钥匙”,但阿不思找不到人发火,玩忽职守的波莫娜和斯内普就成了他泄愤的对象。
“你在想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乔治安娜的视线恢复清明,利昂库尔家的和卡罗兰都走了,法兰西第一执政正坐在她的对面。
“你想用什么马武装轻骑兵?”
利昂笑了“你有什么建议?”
“匈牙利雷霆马。”
“我要是不用那种马呢?”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参与战争。”波莫娜说。
“你是怎么想到的?”
“速度够快,再加上对方手里拿着一把射不中的火绳枪,就连我都可以冲到普鲁士人的阵线上。”
“你要是个男人,我就给你一个师指挥。”波拿巴阁下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能不能告诉我,您的散兵战术是怎么用的?”
“培训你的人没教?”
“如果我告诉你,没人教我,你相信吗?”她有些期待得看着他“我想这是我的天赋。”
“你一定很痛苦。”拿破仑怜惜得摸着她的脸颊。
“这是身为女人众多不幸之中的一样,但我不希望变成男性。”她平静得说“大自然既然让我生为女人,我就该适应女人的道德和价值观。”
“好吧,作为一个女性,你想说点什么?”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又不工作了?”她恼火得说“别人会以为你因为我而开始怠惰了。”
“我需要清醒的头脑,再在那边呆下去我会发疯,又有人问我继承人的问题。”拿破仑冷漠得说。
“你才30岁,还早着呢!”
“其他人不那么想,他们快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