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伴随着门轴再次传来的刺耳转动声,平虏城的南北两座城门终于是再次关上了。
只不过,这一次关闭城门的主人却是从之前的叛军,换成了从宁夏城奔袭击而来的羽林卫前锋。
“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以夜袭的手段拿下平虏城后,巡视城防的李贵却是发现,平虏城上原本布置于城楼上的佛郎机火炮此刻却是全都给卸掉了,也不知道被运往了何处。
“可惜吴长生的虎蹲炮没跟来啊,不然几百门虎蹲炮往这城上四面一架,啧啧!”
看到城上的佛郎机炮没了踪影,李贵此刻却是不由得怀念起了那些老是‘抢功’的炮兵们来。
没办法,虽然比起佛郎机炮或是红夷大炮来说,虎蹲炮无论是威力还是射程都要逊色许多,但炮终归是炮,其威力和射程却不是鸟铳能比拟的。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先前为了轻装从灵州赶回灵夏城,所有的虎蹲炮却是随另外五千羽林卫留在了灵州。
所以这一次李贵率领的羽要卫前锋,除了鸟铳之后,却是只有手雷作为火力补充了。
“李兄,你可别忘了,老李可是专门交待了的,只让我们挡住和拖住这勃承恩。要是真用那么多虎蹲炮一轰,恐怕这些勃承恩纠集来的鞑子就被吓跑了吧,哈哈哈哈!”
看到李贵那一脸遗憾的样子,几名清楚李贵捡到这个‘便宜’任务的军中将领,却是全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
“哈哈哈哈,少将军你若是早放我们进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李贵等人在平虏城上讨论着若是有虎蹲炮,会不会一阵炮击便将这些鞑靼人吓炮之时,此时平虏城北的长城边墙上,看着一队队穿城而过的鞑子骑兵,几名鞑子部落的首领却是一脸戏谑的望向了狼狈不已的勃承恩。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好在平虏城不大,城上的火炮又早已被我拆了下来,只要有诸位安答帮忙,重新夺回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随着羽林卫的到来,心知宁夏城那边肯定出了纰漏的勃承恩,此刻也不和这些人争论对错,只是怂恿着他们帮忙去攻城,好尽快率大军入关。
“少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平虏城虽然没了火炮,但依然还是易守难攻,想要攻下来,这代价……!”
“图门乌热,你若是又想要好处,又不想付出代价,那你还是带着你的部众离开吧!不过你最好是跑远点儿,不然若是被羽林卫追上,呵呵!”
见这些人啥都还没干呢,就想要好处来了,勃承恩也是不禁面色一冷。
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能这么容易为他父子所纠集,除了因为其许下的好处外,最大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羽林卫的再次到来,让这些被吓破了胆,但又舍不得离开套内的家伙找到了一个机会。
“呵呵,少将军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让少将军带着那些火炮帮忙攻城罢了,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看到突然变得强势的勃承恩,一众被其纠集起来的大小部落首领也都纷纷收起了之前的戏谑之色。
“你们放心,不用你们提醒,我也会让人用大炮为你们助攻的!”
……
“轰轰轰轰……”
随着阵阵轰鸣声响起,只见一颗颗碗口大的弹丸,却是瞬间从城外的叛军队伍中狠狠的砸向了平虏城的北门。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没有专门的弹道计算,这些大炮的精度却是全凭炮手的经验。所以一番炮轰下来,除了吊桥被‘碰巧’轰得倒了下来之外,厚实的大门却是根本就没挨上几颗炮弹,倒是城墙上的城砖被轰碎了不少。
只不过相对于厚达数米的城墙,这些原始的大炮对城墙所能造成的破坏,却是显得微乎其微”
“狗日的,你们倒是瞄准了打啊!轰城门啊,轰那些城墙有个屁用啊!”
看到一轮炮击下来,只有两三枚炮弹砸到了城门,不少鞑子骑兵却是冲着那些操炮的叛军怒吼起来。
“你他娘的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一铳崩了你?”
能够有胆量跟随勃拜父子叛变的人,有哪个是好说话的善茬?所以面对那些鞑靼人的污言秽语,这些亡命徒瞬间便怒了,端起手中的鸟铳便瞄准了这些鞑靼人。
“各位安答,这大炮又没安眼睛,哪能每一炮都能打中?你们稍微多等待一会儿,那城门反正又不会跑,多打几轮,也就轰塌了!”
眼见这才刚刚开始,自己手下仅剩的几千嫡系便和自己父子纠集的‘盟友’发生了冲突。身为主事者的勃承恩赶紧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兄弟们,跟这些鞑子置什么气啊?赶紧想办法把城门轰开了,让他们替咱们去送死挡羽林卫的弹丸才是正事儿!”
在将那几名鞑子首领劝离之后,勃承恩却是又转头悄声宽慰起了这些跟随自己父子叛变的明军士卒来。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这些鞑靼人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袭取了平虏城的就是他们最为害怕的羽林卫。
……
“咔嚓!”
在又经历了叛军的几次炮轰之后,终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