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怎么慢下来了?这要是万一去晚了,让这勃承恩先一步……”
当李贵带着三千人出了宁夏城后,只率军疾驰了五六十里的路程,随后便让全军放缓了行军的速度,而后几乎是以散步的速度在向着平虏所前进。
“呵呵,我说兄弟同个,你们觉得眼下平虏所到底是在鞑子手中,还是在明军手中?”
没有理会几名千户和百户官着急的表情,李贵却是一脸笑意的向他们询问起了此刻平虏所的归属来。
“这还用说吗,既然勃承恩纠集了一众鞑子部落准备谋反,此刻平虏所肯定是在鞑子手中了。”
想都没想,就有人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可不一定,勃拜父子在宁夏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不然勃拜也不需要假意解散苍头军,然后夜袭夺城了!所以我倒是以为,这平虏所眼下肯定还在明军手中,至少表面上是!”
见有人配合,李贵也是趁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兄,那这和咱们放慢行军速度有什么关系,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听李贵这么一说,有性子急的自然懒得再猜了,直接询问起了李贵葫芦里装的药来。
“兄弟们,你们想想,不管眼下这平虏所是不是在咱们自己人手上,至少平虏所都不大吧?而且整个城池的防御也是北重南轻,咱们何不……”
到了这个时候,李贵这才把自己放缓行军速度的原因说了出来。
“嗯,李兄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干了!等天黑了……只要咱们占了这平虏所,不管是堵他们还是拖他们,这主动权可就在我们手上了。”
……
平虏所,又名平虏城。永乐初年立哨马营并筑城于此,称之这平虏哨;景泰六年,拨前卫后千户所十百户军余居之。弘治六年,筑新城;嘉靖三十年,升格为平虏守御千户所,平虏哨也升级成了平虏城。
虽然从哨升级为了城,但平虏城其实并不大,整个城池周长仅三里,东西两倍于南北,就连城门也仅仅只有南北两门而已。不过城墙倒是不低,高三丈五尺,另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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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还有深一丈,宽两丈的护城河。
城中驻防的马步官兵三百五十人,城中配有战车、佛郎机炮和火铳等火器。配合上其地利优势,自建成之后,便成为了虏寇难以逾越和征服的一道关卡。
只不过,再防御严密的堡垒,也防不住敌人从内部攻克。所以此刻的平虏城,却是早已经被勃承恩借领兵出关之机,牢牢的将其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只不过这幸好这增虏城不大,无法安置数万人马的大军。再加上要掩人耳目,所以此刻勃承恩父子所纠集的数万鞑子部落联军,倒是没有驻扎城中,而是驻扎于平虏城北十里外的边墙外。
因此眼下整个平虏城中,也就只有勃承恩和千余名效忠他们父子的叛军心腹而已。
……
“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就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夜色中,点着火把的平虏城上,一名叛军的小旗官却是突然开口向几名巡逻的军士询问起来。
“没有啊?天都快亮了,哪来的什么声音?”
几名巡逻的叛军停下来倾听了一会儿之后,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为首的小旗官。
“拿火把好生照一下,看看城下有没有人,可别让人摸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听到几名巡逻军士否定的回答后,这名小旗官却仍是不放心,和几名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便探出小半个身子,向着成下照了起来。
“咻咻咻咻!”
然而,让这几名叛军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举着火把向下探照之时,却是突然之间异变突生,随着几点寒星闪过,几支尺来长的无羽弩箭却是准确无比的扎入了他们的喉管。
“嗬~嗬……”
因为弩箭入喉的原因,几名倒地的叛军,只能捂着自己的脖颈眼睁睁的看着几名黑衣人攀上了城头。
随后,这几名攀爬上城楼的的黑衣人,却是并未离开城头或是去打开城门,而是从身上取下几卷绳子,套在城垛上便抛了下去,然后才借着阴影向城楼上的其它正睡得死死的叛军摸了过去。
‘这是哪部分的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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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一名名身背鸟铳的明军士兵,沿着之前黑衣人抛下的绳索攀援而上时,几名喉间中箭的叛军士兵,这才带着深深的疑惑与不甘闭上了双眼。
不用说,这些攀援而上的明军自然是李贵所率领的羽林卫前锋!
……
“嘎~”
寂静的夜色中,伴随着门轴的转动,厚重的城门开合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什么人擅开城门?”
“呯!”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炒豆般的清脆铳鸣!
“敌袭!敌袭!!!”
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随着一声清脆的铳鸣过后,无数道凄厉的‘敌袭’声却是瞬间响彻了整个不大的小城,几十名攀援入城的羽林卫军士终于是被叛军发现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