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是个黝黑汉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陆老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慈水县的成永德啊。”
我还是挠了挠头。
“你忘了,上次金市长发脾气,我没敢进屋。还是你替我堵的枪眼。”黝黑汉子道。
“哦,原来是成县长。”我记起来了,上回金市长因为大学城拆迁改造闹心的档口,本来是轮到这位县太爷汇报工作的。结果他怕惹火上身,拜托我先进去给二当家的整高兴了他才去汇的报。
“喊啥县长啊,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喊声成大哥,或者喊老成也行。”成永德豪爽地道。
“那我还是喊成大哥吧。您又来跟金市长汇报工作?”我问。
“汇报完了,看见你来就等等你。我还欠你顿饭呢,记得吗?”成永德笑着道。
多个朋友多条路,况且县太爷都发话了,我哪儿好驳人家面子。
“哪能让成大哥请,我来吧。”我客气道。
“说好我请就我请。晚上镜花雪月,六点半,不见不散。”成永德佯怒道。
“行,那让成大哥破费了,我一准儿到。”我说。
随后,我们又去了趟体育局,等周晓周把队员守则和奖惩制度的合同整理完,才回到别墅。
还别说,虽然今天过的比较忙碌,但我却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五点多的时候,以小金子为领队的啦啦队组回来汇报了。
这组绝对是俊男美女组合。男有小金子,叶冰洁(按外表算);女有小美妞,小开。他们今天总共串了两个高校,以给市足球队组建啦啦队的名义网罗来一大批小哥哥和小姐姐们,颜值绝对在线。
从明天开始,只要没课(逃课当然不提倡),啦啦队员们就会自觉自愿地到体育场去给足球队加油鼓劲儿。当然,作为吸引力之源的小金子和小开必须到场,哪怕不能全天出勤。
我高度赞扬了四人的工作成绩,并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争取一周内把体育场变成帅哥美女的集散地。
“老大,利物浦队只派来了个助理教练,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小开趁没人的时候问我。
“哪儿的事,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踢足球的那些人是什么水平,反正听说很差。希望英超那套能让他们改头换面。”我诚挚地说。
“反正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月,如果利物浦的教练方法不对路,大不了让他下课。咱们再换曼联、阿森纳的过来。”小开道。
“……,到时候再说吧。”我感觉一股土豪之气扑面而来。
“还有,你的翻译找的怎么样了?好歹我也是个伯爵,你别指望着我又当啦啦队长又跑去给你当翻译。”小开没好气地道。
“哪儿敢呐,伯爵阁下。翻译都安排好了。您也就忙活这两天,等开学了肯定是要以学业为重的。”我作恭敬状说道。
说到翻译,我忽然想起个人来。瞅瞅时间还来的及,赶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六哥,是我。晚上有没有安排?……那好!镜花雪月,陪我去吃饭个饭怎么样?……行,六点半。……没什么大人物,你爱穿啥都行。别迟到哈。”挂了电话不久,三八楼五人组也回来了。
小雪四仰八叉地横在沙发上,嘴上一直吵吵着累死了。乔巧很不仗义地揭了她的老底,感情这丫头根本没有跟着明星们搞创作,想方案。自己跑去国贸逛了半天的街。
“你要的队歌只谱了个曲子,词我想等明天去看看你们训练以后再填。”冯盈盈跟我说。
“这么快?”我有些吃惊,冯盈盈的创作能力可比巧克力强多了。“我开始想的是宣传任务从下周开始,那时候队歌出得来就成。”
冯盈盈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伊娃从后面踢了我一脚,道:“创作、宣传我都不在行,跟那儿憋着我总想骂人。要不明天我跟你去体育场吧。”
“……也行吧,省的你给冯盈盈她们捣乱。”我点头道,“不过,你明天得听我的,少看、不说,最好再把口罩墨镜的也戴上。”
“干嘛?”伊娃问。
“我好不容易把那些队员们给收买了,我怕你的臭嘴一叨叨再都给我得罪的罢训喽。”眼瞅着又要挨一脚的同时,我赶忙补充道:“还有就是你太漂亮,离得近了我怕队员们分心。”
应该是那句“太漂亮”称了她的心,伊娃示威性地朝小开望了望,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在看她。她就又想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我呢,说完那句不算昧心的话之后,早就窜到了院子里。
“同志们,我今晚有个饭局,就不在家吃啦。”我喊道。然后麻溜儿地上了我的八缸哈弗,扬长而去。
出门时其实还不到六点,但我错误地估计了交通的顺畅度,而且走的还是主路。等到快六点半的时候,八缸哈弗在路上堵得那叫一个瓷实。
早知道该留个成永德的电话好了。第一次跟人家县太爷吃饭就迟到,我这谱摆的未免有点大。
没办法,我只好把电话打给六哥,孟海涛,打算让他找到成永德先说一声抱歉。
刚拨通,我就见旁边一辆红色保时捷哼哧哼哧挤了过来。
“六哥,你